程之衍蹲下身,將項鏈和碎裂的鑽石撿了起來。
“這好像是上次在國外拍賣會上給你拍下的彩鑽,雖然沒到八位數,但你這位同事,能賠得起嗎?”
他的語氣淡淡的,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而對方的臉色已經嚇得慘白了,她語氣都哆嗦了起來。
“程……程總,這會不會是弄錯了?沈星晚她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項鏈呢?”
程之衍眸光冷了幾分,一手直接摟著沈星晚的腰,占有欲極強“她是我的妻子,這禮物,也是我送給她的。”
他也不願和這個人多浪費時間,隻低頭看向沈星晚,聲音溫和了許多“這個數額也能定罪,需要幫你找警察來嗎?”
而同事在聽到“妻子”二字的時候,已經徹底傻眼了,半天才理解程之衍這句話的意思。
她連忙對沈星晚再三彎腰鞠躬,不斷道歉和懇求。
“星晚,我就是一時糊塗,鬼迷心竅才會做這種事,看在我們一起在星雲共事了這麼長時間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沈星晚盯著那顆碎裂的珠寶,若有所思。
她印象深刻,是結婚三周年的時候,程之衍送的紀念日禮物。
但這絕非他主動送的,隻是當時在國外出差時,受到了程父程母的叮囑,才會在參加拍賣會時,臨時拍下這顆彩鑽。
她並非什麼事都能忍,況且這人這幾天三番五次挑釁自己。
但對於這顆彩鑽來說,再去追究責任,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這的確是你損害的,你賠我十萬,這件事我當作沒發生過。”
十萬塊……
對方表情糾結了下,但比起吃官司以及幾百萬的原價,好像也能接受了。
她聲音都小了很多“好,我賠給你就是了。”
程之衍手指又撚了撚破碎的鑽石,通透毫無雜色的極高品質的珠寶。
隻賠十萬。
他笑意微冷,幫忙提著沈星晚的行李箱離開。
而那位同事被留在房間裡,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
程之衍的妻子……
沈星晚……竟然是他老婆?
所以之前大家都在公司裡討論她插足彆人感情,都是不存在的了。
可她真能忍耐啊,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說出真相。
出了這樣的事,沈星晚隻能住在程之衍的套房裡。
她的情緒低沉了很久,直到外麵傳來洪老板的消息,沈星晚才提起了一點精神。
齊然送來搜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道“這兩年,星雲雜誌社的魏怡然和他一直保持著不正當關係,之前她獲得的獎項,也都是通過特殊渠道拿到的,除此之外……”
他語氣頓了頓,先是看了下程之衍的眼色,才繼續道“他這些年一直侵犯女下屬,已經有不少受害者了,但大多數都有把柄在他手上,或者被他找關係壓了下去。”
按照那個姓洪的性格,能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沈星晚沉著冷靜地道“那他以前做的那些事,能找到證據嗎?”
齊然點點頭道“證據我們這邊已經掌握了。”
他敢說出這些,必然是手頭上完全掌握了證據的。
沈星晚轉頭看向程之衍,清冷的眼神和昨日失去了理智的模樣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