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確定了包間號,沈星晚直接去了樓上。
雖然傅潯的父母答應了結婚的事情,但不代表他們就接受了自己,估計今晚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要敲打自己一番。
正思索著待會兒如何應對時,經過一個包廂,沈星晚看見了裡麵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林清清?
而那個包間內,不僅有她,還有她的母親和雲成新,應該是正在和商業夥伴談生意。
而林清清則是被當成了交際花一般,被雲成新慫恿著,給對方敬酒。
這樣冷的天裡,林清清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裙,露著雪白的長腿,妝容嫵媚濃豔,身邊坐著的合作對象,是年近半百的老男人,兩人挨坐在一起,簡直太違和了。
明顯能看出,林清清是有多抗拒的。
而那個老男人對她還色眯眯的,手掌時不時的搭在她的大腿上,使勁讓林清清多喝點白酒。
在千金大小姐當中,大家從小到大,喝得比較多的就是紅酒或者香檳,度數不高,這種濃烈的白酒,顯然是林清清難以喝下的。
顯而易見,她這樣,是被雲成新當成了一件物品,用來促成合作的。
作為女人,落到這種地步,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但沈星晚對林清清並沒有太多同情,她和雲家的每個人,還有那個遠逃到國外的弟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樣也不過是她咎由自取。
林清清似有感知一般,朝外麵看了過來,恰好與沈星晚對視。
她站在走廊上,一束燈光正好從頭頂照射了下來,天鵝頸和長卷發,襯得她整個人氣質卓然。
林清清心裡發酸發苦,憑什麼她能光鮮亮麗地站在燈光之下,而自己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樣,隻能被人欺辱?
門被緩緩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走廊上的白色熾光也消失。
沈星晚整理了心情,將林清清的事情丟在一邊,繼而朝包廂走去。
今天來的,隻有傅夫人一個,桌上已經點好了飯菜,因為沈星晚來得稍晚,都有些涼了,原本精致的熱湯,表麵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油脂,看著沒什麼胃口。
傅夫人讓她坐下來,態度卻是淡淡地道“你來得有些晚了,菜都涼了。”
這不過就是給沈星晚的一個下馬威,她坐在另一旁,隻是喝了點熱水“伯母,您今天找我來,應該是有話要對我說吧?”
她更喜歡直來直往一點,畢竟彼此之間的想法,大家心裡都有數,這裡又沒彆人,裝模作樣拐彎抹角的,反而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早在上次見麵的時候,傅夫人就已經領教過這人的本事了。
“我請你吃飯,也沒彆的意思,知道你現在有了我們傅家的骨肉,也隻能同意阿潯娶你進門,但你得自己有數,以前那些不乾淨的關係,還是要斷乾淨點,彆讓我們阿潯變成笑柄。”
這話說著,傅夫人自己都覺得來氣,他們兒子,現在要娶一個二婚的,都已經變成笑柄了!
現在傅夫人出去和貴婦們一起下午茶,約著打麻將,都已經被人逮著說笑話了,她氣得要命,卻又沒半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