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那張亞玲,大半夜的在寢室裡唱歌,宿管說了好久她都不理,就自己在那一個勁兒的唱,可滲人了,跟中邪了似得!”
“服了,還用聽說嗎,我都聽見了,跟誰家死人了似得,哭喪的調,晦氣死了!我看她不是中邪,是瘋了,你瞅,那一大早就在那站著了,一動不動,都不帶累的。”
耳旁的聲音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另一間教室裡。
我也恰好走到了離張亞玲不遠不近的位置,這時我才察覺到,這張亞玲這會兒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具體是什麼,我也聽不清。
我看著她這副摸樣,心底有些發毛,瞅了一會兒後我沒忍住的開了口“張亞玲……你沒事吧?”
我本以為她不會回我,我也沒等她回,直接轉身就想進教室。
可就在我剛邁動步子時,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突然傳來“嗬嗬嗬嗬嗬……”
我猛地回頭“你……”
我這話還沒等說,接下來便聽到一陣哀傷的哼唱“啦啦啦……床兒搖搖,娘親嬉笑,爹爹驚叫,打碎了碗,血濺了窗丟掉寶寶哭哭鬨鬨……不要不要。”
我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張亞玲,滿心的疑惑了。
她的哼唱曲調根本不像是我們現代的歌,就類似那種地方的民謠。
關鍵是這張亞玲的家本來就是哈市本地的,城市戶口,又怎麼會唱這種小調呢?
而且從她現在的狀態來看,十有八九是真中邪了。
本來我是挺不喜歡她的,可她現在這個狀態,我多多少少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畢竟要是沒有她,我也不能從她媽媽那裡坑了十萬塊錢呢!
本著同情的心理,我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張亞玲……你到底做了什麼?是不是去了哪裡不該去的地方?”
不然怎麼可能會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呢?
張亞玲依舊沒有回我,就仿佛聽不到我說話似的,又開始咯咯笑了起來。
我雙腳一退,再也沒有了想跟她說話的心思,隻因她的身子很冷,而且還很僵,那種感覺就仿佛……
我的眉頭不禁皺了皺,也不知道她是招惹了什麼東西。如果是一般的丟魂啥的,我都能幫她一把,但她這副樣子,顯然沒那麼簡單。
而且清霧也跟我說了,儘量不要多管閒事,於是我直接轉過了頭就進了教室。
沒多久上課鈴聲響起,還是導員硬生生的給她推了進來,不過她坐在那裡也是一動不動,一直低垂著頭,整個人都顯得很是詭異。
導員跟她說話她都置之不理,沒辦法隻能給她媽媽打了電話。
一節課可以說我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光顧著瞅她了。
看著看著我便有些犯困了,剛打了一個哈欠,就見張亞玲突然機械的抬頭朝我對視上來。
我的心臟猛地一收縮,猝不及防的我,當即大叫一聲“啊!”
我這一出,整個教室的所有人都朝我看了過來,一個個都充滿驚訝的望著我。
導員更是氣憤的朝我吼道“雲月落!你喊什麼?”
我並沒有理會旁人,而是雙眼直直勾勾的盯著張亞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