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隻要是二傳傳出來的球,又或者是調整攻調給我的球,我都跳起來將球扣下去。”
她們的簽運很好,沒有什麼難搞的隊伍,都是一路子的一點攻,星野一個人的炮台將她們全都送了回去。
她站在了離冠軍最近的一步。
所以當她站在決賽的舞台的時候,她以為還會像之前的比賽一樣順利,將這場比賽贏下來。
但是事與願違。
即便她的下球率一直維持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可惜二傳總是抽風。
二傳可能是不想依賴她吧,又或者是不想隻當一個藏她身後默默無聞的角色。
鬼點子太多,有些球太牽強。
教練喊了兩次暫停,罵了兩次二傳,又讓二傳集中將球傳給星野。
星野到第二場才開始漸漸有球。
作為一個被追發對象,很多球星野接了強勁的發球,來不及管自己的膝蓋究竟磕沒磕到,她必須要上步起跳將球扣下去了。
星野抬手想要和二傳握手,但二傳隻是在她的手上停留一瞬,便扭頭了。
她沒時間低落,隻是又一次走近她,平靜地說道,“節奏太快了,稍微慢一點。”
二傳連眼神都沒有給她。
星野深深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沒關係的,這場比賽,不用和她計較。
有什麼事情等比賽後再說,星野暗暗地對自己說。
在接下來的三局裡,她依舊保持高水準的扣球,並且在總決賽拿下了50多分。
直到哨聲吹響。
星野竟然有了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她撐著身體,抬頭看著站在人群中朝著她招手的木兔光太郎。
“星野——”他喊得很大聲。
從二樓的觀賽台傳入了她的耳朵,她揚起了一抹笑容給木兔光太郎,朝他揮了揮手。
頒獎的時候,星野除了銀牌之外,還有本賽年的“最佳主攻”。
當她以為她已經做了所有該做的事情之後……總會有人跳出來告訴她,還不夠,還不夠。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隊裡的二傳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哭了一路,從東京體育館哭到了梟穀學園排球館。
星野不理解。
她要是早點給她傳球,這場比賽說不準就不用打到五局了。
最多三比一,就會結束了。
星野本就是慢熱的攻手,一直到第三場末尾的時候,她的手感才漸漸來了。
但是她的隊員已經氣喘籲籲了。
六個人的排球,光光是她一個人,終究是敵不過對麵的團結一心的六個人。
星野覺得輸的理所應當。
所以她自然也沒什麼傷心的情緒,回到球館之後,聽完教練複盤之後,正準備回部活室的時候。
被二傳和其他的四個人攔了下來。
她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掃了一眼,除了那個自由人學姐,都在這裡了。
“拿了最佳主攻還拿不下冠軍,你算什麼王牌?”二傳幾乎是惡語相向,“還一直讓我傳球給你,傳給你能贏嗎?”
“能拿冠軍嗎?”
“訓練有什麼用?作為王牌,你有什麼用?”
有那麼一刹那。
星野是被罵的有些愣了,她……她一個最佳主攻,還沒用嗎?
如果沒有她,她們球隊能走到冠亞賽嗎?
“哦。”星野也沒說什麼,她懶得同她們爭吵,想要推開她們去部活室拿東西,“麻煩讓我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