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桓的脾氣已經在發作邊緣,金燕輝說“我們彆尋他開心了,哎說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起來,關於未來
江謹桓曾經也想當一個科研工作者,但江家他不能不管,他羨慕秦宇庭;
金燕輝曾經想做個籃球運動員,然後周遊世界,但這個身體注定是不能圓夢了;
隻有顧麒,圓滿的完成了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任務。
金燕輝真誠說“其實謹桓你現在挺好的,讓人羨慕,事業有成又成家立業,老婆也那麼漂亮,以後再有個孩子,就是喜上加喜了。”
江謹桓說“承你吉言。”
顧麒也說“我說的也是吉言呐。”
江謹桓道“謝謝了,份子錢請準備一下。”
顧麒……最毒謹桓心!
倒是秦宇庭說了“等你以後生個崽,咱們都是乾爹哈哈哈,這包的紅包都不會小的,你放心就是。”
顧麒說“怎麼說我也是成功人士啊,開了好幾個酒吧呢,我的電競公司遲早也要上市,怎麼,沒人恭喜我啊!”
秦宇庭說“那我還是科研巨頭呢,我拿獎你們恭賀我了嗎?”
顧麒說“那還得是我們江總,年少有為,不過話說回來,小時候就燕輝和謹桓成績最好,我那時候以為你倆最有出息,誰知道燕輝沒多久查出來生病了,謹桓麼,科研不搞了,回家繼承家產了。”
看秦宇庭看他,他忙補充說“你不一樣,你家族基因牛逼!”
金燕輝歎了口氣“我也想大有作為啊,就是可惜了,沒人願意成全我。”
“有時候覺得吧,與其這樣苟延殘喘,不如痛痛快快瀟瀟灑灑走一回……”
他咳嗽起來,江謹桓拍拍他的肩膀“慢慢來,來日方長。”
他說“我家裡是不肯讓我出去闖蕩事業的,謹桓,你方不方便幫幫我。”
江謹桓犯了難,他不是不願意幫,隻是金燕輝的身體。
見他為難,金燕輝苦笑“我懂了,不為難兄弟。”
江謹桓隻是無聲安慰他。
到了八點多,江謹桓拿著外套起身“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
“乾什麼去?老婆查崗啊?”秦宇庭問。
江謹桓還沒說話,顧麒插刀“得了吧,他老婆能給他查崗,要真是查崗,他能從這裡,一路扭到莫斯科去!”
江謹桓瞪他,他繼續不怕死“我說的不對嗎,是誰上次拿著一盒子瑞士卷跟我麵前秀來著,說什麼人家給你做的,自己全部吃完,還反胃酸,就這樣還不舍得給我吃一口呢嘖,後來我可是跟芳姨打聽了,人家那是給你的嗎,你是自己偷偷搶走的!”
江謹桓
他咬牙切齒“很好,這個月你的股東分紅沒了,都是成年人了,要學會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顧麒無語“彆呀,你想想當時你人在國外,我一趟趟幫你回海城暗地裡照顧嫂子,再看我上次送你回家,我還在嫂子麵前說你好話,你這人,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真是最毒謹桓心。”
幾個人還在笑他也沒在意,他隻是突然很想去接霍煊回家,他很怕霍煊被霍家人欺負,好好的人都能在家裡滾下來後腦勺全是血,這地方能是什麼好地方。
江謹桓走後沒多久其他兩人也要走了,金家人來接金燕輝,秦宇庭是自己走的,顧麒還想去瀟灑一下,就被他媽的電話催回家。
“你爸要見你,和你談談人生。”
顧麒嘖了一聲,沒啥好談的,混吃等死也是需要技能的哈,他不去顧氏,可是賺的也不少啊。
霍家。
霍煊即使再不喜歡,上門還是提了一些禮物。
她隨身帶了青梅,感覺自己胃裡總是翻滾著不舒服。
按了門鈴,保姆劉嫂來開門,霍煊笑著給她也遞上一份禮物。
要說霍家誰對她有一分善意,那應該就是劉嫂了。
當初霍煊剛到霍家,據說出了意外,從樓梯滾下來,被劉嫂發現的時候後腦勺全是血,被送進醫院躺了大半個月,落下了好多課程。
父親說是意外,霍夫人說是她窮酸慣了不會走彆墅的樓梯,可她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和霍顏有關係。
她把買的禮物遞給劉嫂,劉嫂說老爺還沒回來。
她點點頭,在玄關換了鞋,進了屋也沒坐,站在那裡看拐角樓梯那裡的掛畫葡萄和一盆水培海棠。
她媽媽也很喜歡花,尤其是水培海棠,她媽媽也很喜歡吃葡萄。
她想媽媽了。
她半晌都沒有移開目光,直到有人下樓。
來人目光輕蔑,朝樓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後,說“呦,我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下堂婦啊,不用問,你就沒那個能耐把江謹桓帶來。”
霍煊沒說話,霍顏又急了,“我說你這人是不是玩不起啊!是不是你故意的,把我工作室給關了?”
霍煊說“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我手眼通天嗎我能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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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顏冷哼“雖然姐夫是借了我兩百萬,但你也不用眼紅吧。”
霍煊一愣,“你說什麼,兩百萬?”
江謹桓可不待見霍顏,為什麼借她兩百萬?
說到這個霍顏就來氣,“姐夫之前還借我兩百萬的,我想讓他幫忙問問江睿底下的絲織廠能不能給我供貨,他理都不理我。”
霍煊冷哼,“不理你算好的。”真理你了你該進局子了。
霍夫人在樓上試衣服,聞言也走出來,她打量著霍煊那張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說不上來。
她對這個孤兒院裡領回來的養女沒有什麼好感,想起霍爭鳴以前的那些爛事就惡心,說“霍煊,你要是真的離了婚,彆進我霍家門,霍家丟不起這個臉!”
霍煊不想跟他們掰扯,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她來到霍家後,這對母女就敵視她,霍顏大概是怕她搶了自己霍小姐的威風,但霍夫人為什麼針對她她百思不得其解,後來聽說過一點風言風語,大概是霍爭鳴在外也是彩旗飄飄的,以前也搞大過女人的肚子,霍夫人深惡痛疾,討厭所有不是自己生的孩子。
逢年過節的時候霍家的親戚來走動,年紀相仿的孩子都跟著霍顏排擠霍煊,幾個女孩兒知道她是養女,總喜歡野種野種的亂叫,霍顏喜歡裝大方,自己又舍不得把好東西送人,這些年小到讀書的課本,大到女孩子的護膚品化妝品,都是搶劫霍煊的送給她們的。
霍爭鳴發跡了以後自己就不常去老家了,還是家裡老爺子八十大壽的時候他回去風光辦了辦,霍煊那時候也被帶去了,霍家人對她都不怎麼樣,倒是霍爭鳴的老父親確實待她很好,她後來還給老爺子寄過一些禮物,被霍爭鳴知道後在家裡提了一次,霍顏就陰陽怪氣說她要搶自己的爺爺,之後她就沒再寄了。
劉嫂忙裡忙外的,她就又站起來去幫忙擇菜。
她給劉嫂帶了一些護膝的器具,因為劉嫂的腿腳不好,到了陰雨天就疼,她是知恩善報的人。
霍爭鳴回來的時候,屋裡氛圍依舊尷尬。
他沒看到江謹桓,皺著眉頭看著霍煊端了菜出來。
“爸。”她叫得也不太走心。
霍爭鳴無所謂,卻說“你怎麼不把謹桓叫回來。”
霍煊聳聳肩“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待見我,我沒那能耐。”
“畢竟在外,彆人都以為我是他的情婦”她故意加重了這兩個字眼,霍爭鳴毫無反應,被氣到的隻有自己。
霍爭鳴狐疑的看了看這個女兒,他不這麼覺得。
前幾天江謹桓終於鬆動了對霍家資金鏈的管控,他自然喜不自勝,誰知道好事成雙,今天江睿又給了個巨額合作,而且江謹桓的秘書說了,是看在夫人的麵子上給的。
可見江謹桓是在意霍煊的。
雖然江謹桓沒來,他聞弦歌知雅意,知道好好對霍煊,好處肯定不會少。
劉嫂端了水果過來,他看了一眼,“芒果小煊不吃,去換一點來。”
霍顏切了一聲,“她不吃我吃。”
陳綽陰陽怪氣,“是不愛吃芒果?還是不愛吃我家的芒果?”
霍煊心想有區彆嗎?
霍爭鳴拉了凳子,牽著女兒的手,“小煊,坐,吃飯,嘗嘗劉嫂的手藝,你好久沒回家了,肯定很想念吧”
霍煊心想你家的飯菜我吃不下,我更想念芳姨做的。
今天出門的時候芳姨在做桂花小圓子呢。
芳姨不是海城人,是隔壁姑蘇的,兩地連得近,她年少就來了海城,鄉音未改,卻融的進去。
霍煊年少跟著母親的劇團去過姑蘇,很愛那一口赤豆小圓子,芳姨做的口味正宗,她很喜歡。
即使再不喜歡霍家的東西,她在場麵上還是勉強吃了點,卻又有點難受想吐,她跑去廁所解決,出來的時候,不期然在廁所門口遇到了霍顏。
霍顏這陣子氣不順,給江謹桓下藥害得霍家差點被對付破產,她爸心氣不順,全撒在她身上,罵她沒本事還要給家裡惹事。
那事還傳了出去,背後有幾個朋友暗地裡吐槽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霍顏覺得自己丟儘臉麵全是因為霍煊。
“呦,這幅樣子,是看不上霍家的菜?霍煊,你最好記住,沒有霍家就沒有你。”
霍煊不想和她爭辯,推開她要走,霍顏卻扯住她“聽到沒有!”
霍煊覺得有點頭疼,轉念又想吐
霍顏還扯著她,她感到了身體的不適,便開始不住的掙紮,但霍顏明顯沒想放過她,狠命的拽著她的袖子,好像要把她的衣服給撕碎一樣,她漸漸覺察到自己體力不支又站不穩,感覺天旋地轉的,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麵,她站在樓梯旁張望,有誰推了她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