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煊看到江浸月被人簇擁著走下來,她穿著華麗的公主裙,笑嘻嘻和姐妹團們打趣。
即使離得挺遠,霍煊也毫不費力就猜出她在說什麼,無非就是自己這個裙子是花多少多少錢買的,定了多長時間,是哪個大師製作的有多難得,然後其他人開始奉承她多像一個金貴的公主,江浸月最喜歡彆人這麼誇她。
那個黎耀拿著手機幫她擺拍了照片,然後儘職儘責的站在她身後幫她提著裙擺,扮演好一個騎士兼保鏢,其實這種場合根本不需要保鏢,可見這江小姐有多喜歡出風頭。
她打量了那個永遠一身黑衣服的黎耀,他今天居然還在新衣服上麵加了一個金色腰封,看起來還真像中世紀的騎士,估計也是江浸月讓他這麼穿的,這樣才能滿足她的公主童話夢。
江浸月看了黎耀一眼,“對嘛,這麼穿才帥。”
霍煊和這個黎耀隻有幾麵之緣,她隻聽說過黎耀是江照給江浸月帶去國外的,對他的其他信息就一無所知了,他的一切好像都很神秘,甚至江謹桓都不了解他,隻知道他不會對江浸月構成威脅,其他就隨意了。
江大小姐擁有最好的物質條件,也樂得追逐精神世界的快樂,她心裡有個音樂夢,在國外深造的那幾年江浸月喜歡大提琴手艾薇兒,最喜歡做的就是環繞全球去聽她的演奏會,回國後也不見她消停,聽說前幾天她還去了歐洲聽艾薇兒所在的樂團的演奏會。
她身邊還是那幾個狐朋狗友,有幾個也是他們學校的,上學那會兒跟著江浸月沒少說她壞話。
“浸月,你準備什麼時候開自己的演奏會啊?”
“就是啊,彈的那麼好,必須要秀一秀啊。”
江浸月笑的得意,“再說吧,這種事情也不能著急呀。”
霍煊冷笑,忍不住冷冷出聲,“江小姐這話就錯了吧,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今天不是老夫人的壽宴麼,您大可以來一曲為老太太祝壽。”
江浸月心虛不已,她就是因為沒有底氣才這麼說的,誰知道這個霍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來拆台!
“你有病吧!壽宴節目單都是定好的,我哪能說改就改!沒見過世麵!”
霍煊不急不緩,“哦,我以為彆人沒這個能耐,但是江小姐可以呢。”
江浸月跺了跺腳,“你不說話我也不把你當啞巴!”
她這個裙子本來就繁瑣,加上又踩著恨天高,忍不住崴了一下,被身邊的黎耀扶住。
一個女聲說,“江小姐小心啊!”
霍煊聞聲吃了一驚,扭過頭去一看,她居然在江浸月身邊看到了霍顏。
就是那個前陣子自己的店鋪倒閉破產了在朋友圈罵霍煊害她的那個霍顏,她來壽宴乾什麼,誰帶她來的?
這會兒霍顏和江浸月站在一處,扮演一個襯紅花的綠葉。
霍顏身上穿的衣服霍煊很眼熟,那是江謹桓送給她的,雖然是高定,但經過幾年,也已經是過季款了。
她和江謹桓剛結婚的某一年,霍夫人非要帶著霍顏到清風雅苑參觀,當時正好是周五,霍煊還在回家路上,芳姨不知情,以為她們是她很重要的親人就放了她們進來,霍煊到家的時候霍夫人在樓下沙發上坐著,霍顏卻不知所蹤,霍煊上了樓,看到霍顏不經許可就進了衣帽間,在裡麵到處亂翻也就算了,她還亂拿,她看上了江謹桓送霍煊的這條複古禮服裙,非要占為己有。
霍煊對霍顏從來沒什麼好感,也不想當那個怨種姐姐,她不願意送,霍夫人就在那大聲斥責她不講姐妹情。
江謹桓正好也回來了,看到屋裡的吵鬨皺了皺眉。
霍煊又不是第一次和霍顏撕破臉了,她一點也不怕,可是江謹桓是第一次見她跟人紅臉。
“算了,不值什麼,讓她拿走就拿走了,彆生氣,我再給你買就是了。”
霍煊皺眉“不是再買的事!”
霍顏卻嘲諷她,“本來就是姐夫買的東西,姐夫都說給我了,你這麼小氣護食做什麼。”
霍煊
她瞪著江謹桓,轉身上樓去了。
“行啊,要搬是吧,反正不是搬我的,你們搬空就是了。”
遙想當初,因為這些事情,霍顏一度認為江謹桓喜歡她。
後來江謹桓又給她買了好多衣服,說“那個她要就給她了,都被她弄臟了,你還敢穿嗎?不嫌臟啊。”
霍煊怔了怔,“你罵人可真高級。”
霍顏大概真的覺得自己的地位與眾不同,後來還自己趁著霍煊在學校的時候,到清風雅苑的衣帽間順走了好幾個愛仕的包,連芳姨都說,“這個霍家二小姐來家裡頤指氣使的,要這個要那個,搞得我老婆子像是她的丫鬟一樣,真個不像話的。”
霍煊安撫了芳姨,也覺得自己家裡這些破事兒給人家增加困擾。
霍顏是不知收斂的人,某一陣子真的把霍煊這裡當她的時尚素材庫了,霍煊忍無可忍就不想再忍,她拿了霍顏的照片過去,吩咐門衛崗不要放人進來,最極品的是霍顏上次在清風雅苑吃了芳姨做的飯菜,還帶了同學來打秋風,結果被擋在了門外非常沒有麵子,她當然又選擇回家鬨,霍爭鳴被霍顏吵得頭疼,就給霍煊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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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煊沒接,霍爭鳴就給她發消息你就讓讓妹妹,就那幾件衣服幾個包怎麼了?
霍煊氣極,“這都是花錢買的,既然爸你心疼她,也是可以刷卡給她買的。”
霍爭鳴氣得要死,放話讓霍顏自己去解決,霍顏能怎麼解決,無非就是跟霍煊耍橫,說什麼“我沒看上你的東西,誰稀罕啊!”
但她做出來的實際行為卻是拿走的我是不會還的,跟無賴一樣。
她不知道霍顏是怎麼和江浸月勾搭到一起去的,難道江浸月不知道霍顏是她妹妹嗎?不惡心嗎?
有她們的地方風都是惡劣的。
反正霍煊平等的也想惡心她,“二百萬?”
霍顏果然眉頭一皺,生怕霍煊繼續說什麼。
霍煊有種小貓釣魚的快樂。
她挑唇一笑,正好被霍顏看到,她有些心虛,“你要乾嘛,又想害人嗎?”
霍煊無語,“我隻是想提醒你,按時還債,彆成了老賴。”
江浸月估計沒聽懂她們的對話,問霍顏,“她在陰陽怪氣什麼呢?”
霍顏乾笑,“姐姐開玩笑呢。”
霍煊朝著點心區走過去,江謹桓跟過來,“我聽見你和霍顏說話了。”
“哦。”霍煊一臉無所謂。
江謹桓殷切道“二百萬而已,我就當扶貧了,本來就是為了讓她不煩你才給的,早知道你不高興,我就不給了。”
霍煊語帶嘲諷,“江總闊氣啊,二百萬打水漂你還能聽個響,給霍顏,你就隻能聽到幾聲狗吠。”
江謹桓
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二百萬放你這兒還能收利息。”
前陣子他查了給霍煊的那張卡的餘額,她一分錢沒用,居然還去做理財給他賺了點錢,而且把賺的都還給他了。
“其實這些額外的是你賺的,應該歸你。”
霍煊說“我也沒做什麼,你的卡裡餘額多,活期利息都有一大筆。”
“江總,彆人傻錢多了,以後要是再婚,睜開眼吧,彆找個讓你破產的。”
“我找你就行,不麻煩彆人。”江謹桓盯著他。
霍煊嗬嗬,“找個像我這麼傻的怕是有點難。”
江謹桓挺固執,“我不找彆人,我隻要你。”
“阿煊,你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你不喜歡的我都不喜歡。”
霍煊挑了一塊蛋糕,選了個彩色的叉子慢慢的吃。
“膩死了,你的話比蛋糕膩。”
江謹桓閉眼說瞎話,“我覺得你的美甲很好看。”
霍煊咳嗽兩聲,被蛋糕嗆住了。
“大哥,我沒塗美甲。”
她指甲上隻刷了一層護甲油,拍古裝劇要貼假指甲,她一直很擔心自己的指甲被磨壞了,結果這個狗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謹桓麵色尷尬,悻悻道“我也不太懂,說明你不塗指甲也好看。”
“我謝謝你啊。”
江謹桓說“這句是真心的,你怎麼樣都好看。”
今天過來的富家千金也有好幾位,霍煊一抬眸,就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周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