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桓來不及阻止,一群人早就被江謹城領著撞到了三樓。
顧麒看向江謹桓,“你這個糟心弟弟肯定包藏禍心,怎麼辦啊?”
江謹桓說“我要能知道怎麼辦,我就把樓梯拆了讓他們上不去。”
顧麒說“來不及了,樓梯沒了還有電梯,你看,江謹恪都坐電梯上樓了。”
江謹桓
眼看著老夫人也被傅叔攙扶著上了樓,江謹桓說“我也得上去看看,不知道江謹城又要搞什麼。”
他的心有點突突亂跳,總感覺好像阿煊那裡有事發生,這種感覺就跟當時他去霍家找霍煊的時候是一樣的,結果霍煊就倒在了霍家衛生間門口。
三樓是江謹桓的臥室和書房,他出生後沒多久就住在了這裡,為此江照一家沒少鬨過,因為江照婚後就自己住了出去,而江昭一家卻是一直都和老爺子老太太住在一起,江謹恪以前也是和父母住在自家的房子裡的,也是江暉出事後才搬到了麓山小館的一樓住的。
老太太對老二一家是出了名的偏心。
江謹城站在門口,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過分,有些人受儘偏愛,就應該吃點苦頭,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德行。
上來的賓客見了這場景就自發的全都堵在門外,江謹桓在竊竊私語裡聽見了一些不太好的話。
他眸中閃過一抹怒色,決定不管怎麼樣得先發製人,“誰讓你們到我房間門口鬨的,江謹城,幾年在外麵越過越沒規矩了是吧!想唱戲外頭有戲台給你唱!”
江謹城一點也不怕他,“哥,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好好的屋子就被一對狗男女給糟蹋了,你說你這麼潔癖一人,今天晚上不得把屋子拆了重新裝啊。”
江謹桓皺起眉頭,“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種心慌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鄭和走過來,“江總,樓下除了幫忙找人的金少和打電話的秦少就沒人了,少夫人不在。”
前麵堵著一堆人,江謹桓隻看得見房門打開著,應該整理的一絲不苟的大床淩亂不堪,地上亂七八糟的堆著男人的襯衣褲子和女人的紅色長裙,還有半掛在床角的內衣
床上鼓起一個包,沒有知覺的人瑟索了一下,把赤裸的胳膊收回了被子裡。
這樣的畫麵,不需要言語描述,光憑視覺衝擊就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所有的人看著這場景都不說話了,然後默契的看向人群後方的一個男人。
這會兒倒是有人給江謹桓讓一條道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過去。
房間地上的那條裙子,剛才他還看見穿在阿煊身上,人突然不見了,裙子在她房裡,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墨淮。
他驀得看向江謹城,他一臉勝券在握,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就是他的陰謀,可是即使是他的陰謀,應該是有人已經中圈套了。
周馨兒費力的從人群裡擠過來,“桓哥,彆看了。”
她剛剛就在門口,裡麵什麼情形已經一清二楚了,即使心裡竊喜,這會兒麵上也裝得多關心江謹桓一樣,“走吧,讓彆人處理。”
她為江謹桓考慮,她想霍煊難堪,卻不想江謹桓難堪。
江謹桓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基本上就猜出了這出陰謀的始末,左右無非是為了看他出醜,但是主角卻不是他,兩個人的故事,第三個人的劇情才是最精彩的。
江謹城還真是煞費苦心,逼得他也要上去唱一場戲。
雖然屋裡的主角都還蓋在被子裡,但看地上那些衣物,加上丟了哪兩個賓客,已經有人議論紛紛起來。
今日來赴宴的人中當然有知道江謹桓和霍煊結婚的人,也有不知情的,但多少也聽過江謹桓和霍煊的一些流言。
江浸月的幾個閨蜜就不知情,她們看到了那條紅裙子,就確信了屋裡的人是霍煊,剛才就看她不爽,這會兒逮著機會當然要踩她幾腳解氣才好,她們一點也不顧江浸月鐵青的臉色在那裡添油加醋,“呀!誰在謹桓哥房間裡做這種事啊,還要不要臉啦!”
江浸月盯著地上墨淮哥的外套,忍不住咆哮,“都閉嘴!吵死了!”
江謹城挑起嘴角,他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算計絕妙。
這件事尷尬就尷尬在,就算霍煊和墨淮是被自己算計了,可現在人贓俱獲,他們也辯解不了,事關名節,大部分人都隻相信自己肉眼看到的。
如果說兩人情難自已,現在確實風俗開放,但他們偏偏苟且在江謹桓屋裡,更不用說霍煊和墨淮本來就風言風語一片,即使看一眼就知道有人設計他們,也洗不乾淨了。
江謹桓想了一會兒,推開了攔在他麵前的周馨兒,如果自己不進屋,江謹城不會停止這出戲的,鬨得時間越久,對阿煊越不好。
即使他知道墨淮和阿煊除了大學時候那一個月都不到的戀愛,其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但當他真的看到眼前這個畫麵,還是會很生氣,很想殺人。
手指無意識的攥緊,破皮的疼痛刺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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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昏倒的兩個人被外頭吵鬨的動靜弄醒,霍煊先醒了過來,她揉著眼睛看向四周,認出這是江謹桓在麓山小館的屋子,下意識想叫江謹桓,錦被從身上滑落,她低頭看到自己渾身赤裸。
霍煊嚇了一跳,怎麼回事?記憶收攏,她在衛生間補妝,然後就感覺越來越頭暈,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她忽然意識到房門是開著的,從她那個角度,並看不到外麵站著的那些人,她用被子緊緊包住自己,還是露出背上的蝴蝶胎記。
被子被她扯動,露出了身邊同樣赤裸的男人——墨淮。
霍煊下意識驚叫出聲,引得外頭的人探頭朝裡看,她驀得掃到人群中,江謹桓紅著眼睛看著她。
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有什麼東西下落,碎開了。
墨淮清醒過來的時候,是江浸月衝進來不管不顧的要打霍煊,嘴裡叫嚷著什麼勾引男人的賤人,那黎耀站在一邊想攔江浸月,卻不敢傷了她。
墨淮發現自己和霍煊現在這個情形,下意識辯駁,“我們應該是被人算計了。”
他護著霍煊,自己裸著上半身起來,看到江謹城手裡捏了個盒子,“我在二樓露台那裡看到一個盒子,是墨少的嗎?”
那盒子裡的項鏈是定製的,裡麵還寫了墨淮給霍煊的情詩。
百口莫辯!
江浸月瘋了一樣在屋裡翻騰,墨英東在外怒罵,“墨淮,給我滾出來!”
墨淮撿起地上的襯衣套在身上,拉著江浸月,“彆鬨了,我們倆清清白白的,肯定是有人算計我們。”
江浸月紅著眼睛,“算計你們!那你告訴我,那個項鏈盒子也是人家給你們準備的道具嗎!”
墨淮被噎了一下,他知道霍煊肯定會來江家的宴會,是想碰碰運氣送她自己準備了好幾年的禮物,誰知道項鏈碎了,竟然還成了某種通奸的證據。
他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小煊,對不起……”
墨淮剛走到門口,他爸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墨淮被扇得腳下一踉蹌,險些跪倒。
“看看你給我丟的臉!”然後轉頭羞愧難當的離去。
江浸月還留在屋裡咒罵“不要臉的賤人!”
黎耀拉扯她不得,“小姐,彆鬨了,二少在後頭呢。”
提起江謹桓江浸月就更來氣了,“我哥把你寶貝的跟什麼一樣,為了你天天跟我媽吵罵,你就這麼對他,你有沒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