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看著遊羽人,“幫我查一查,鐘雪陽到底和誰在一起過。”
莫辛以前的助理是莫允派過來監視他的,他掌權後就換了助理。
遊羽人做他助理的時候莫辛早就和鐘雪陽分開了,遊羽人不認識鐘雪陽,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從哪查起。
“她在米蘭念大學。”
“好的。”
遊羽人頭疼,他又不是fbi,靠人名和地名就能查人了?總裁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全能了一點?
但總裁懷裡的孩子睫毛上掛著淚珠,可憐巴巴的還在討價還價。
“爸爸答應球球以後都不離開球球,球球就喝藥。”
莫辛……我連你爸是誰我都不知道。
“你放心,叔叔幫你找到爸爸,以後一定不讓他離開你。”
球球“可是爸爸就是爸爸呀。”
“好,爸爸就是爸爸,爸爸肯定是爸爸,快喝藥。”
莫辛不想和一個三歲的娃娃溝通了,他端著藥碗,“喝了它,乖。”
小孩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抱著碗咕嘟咕嘟,甚至還故意吐了個泡泡。
“哎呀,這是誰家的小魚仔變成人啦。”
“哈哈哈,是爸爸的球球呀!”
莫辛被逗笑了。“對,就要這樣,勇敢一點。”
“媽媽一個人帶你肯定很辛苦,你要乖。”
“爸爸為什麼不帶我呢?”
“你爸爸是個人渣。”
球球笑起來,“爸爸不要罵爸爸呀,爸爸不是人渣,媽媽說是她對不起爸爸。”
他轉過頭埋在莫辛懷裡,莫辛不習慣和彆人有這樣的接觸,卻下意識托著孩子的頭,怕他摔了。
“爸爸。”
莫辛歎氣,“叔叔知道,你肯定很想爸爸吧,叔叔一定幫你找到爸爸,好不好?”
“可是叔叔就是爸爸呀。”
小孩子因為喝了苦藥皺著眉頭,遊羽人朝他看過去,竟然驚悚的覺得那是縮小版的總裁!
莫辛小心的拍著孩子的背,球球瞪著眼睛看平板上的動畫片,然後眼睛就開始蔫吧,球球竟然靠在他懷裡睡著了,還打起了呼嚕。
這趟旅途十小時,這才過了不過兩個小時,孩子吃了藥後再度睡過去。
平板上還放著孩子喜歡的《海綿寶寶》。
莫辛無奈,長臂把平板撈過來把動畫片給關了,球球動了下,砸吧著嘴,“要吃蟹老板的蟹堡王,想和派大星做朋友”
莫辛沒看過這種動畫片,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遊羽人說“這是個講水底生物的動畫片。”
莫辛看了看孩子,“這麼小就想當潛水員了?他這誌向夠遠大的啊。”
遊羽人???你從哪看出來的。
“不過想當潛水員也行,到時候我找個好點的教練教他。”
“但現在海水不太乾淨,改天你幫我查查,有沒有什麼淨化海水的設備,彆傷了孩子。”
“小小年紀就腎病,必須得看好了再去學潛水。”
遊羽人……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
他覺得孩子挺可愛的,尤其是小孩兒睡覺居然還砸吧嘴。
隻是總裁抱著孩子的畫麵,真的好驚悚啊。
鐘雪陽還是不放心孩子,又跑到了頭等艙來找莫辛。
當時飛機正好遇到對衝氣流顛簸了一下,她的頭磕在艙門上,把莫辛嚇了一跳。
“孩子沒事,你不要亂跑。”
“都多大了還這麼冒失。”
鐘雪陽揉了揉額頭,“我沒事,我就是來看看球球。”
“不是不放心你,隻是他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他。”
她以為球球在哭鬨,意料之外的是頭等艙很安靜,孩子不哭不鬨,球球在莫辛懷裡睡得很香。
她以為孩子離不開她,但實際上,好像在爸爸身邊他也能過得很好。
她做夢都不敢做這麼好的畫麵,居然在眼前實現了。
莫辛被壓著胳膊了,看起來有點難受。
鐘雪陽於心不忍,“把他給我吧,彆讓他折騰你。”
“沒事,他很乖的,不費什麼勁。”
鐘雪陽還是堅持要抱孩子,莫辛說“不用,他才睡著,一會兒換人了要鬨。”
鐘雪陽有些尷尬的停住了自己伸出一半的手。
莫辛說“藥喝過了,你彆擔心。”
“這小崽子,確實是個喝藥困難戶。”
鐘雪陽看著放在一邊的空碗,“他不喜歡喝藥。”
“不喜歡喝也得喝,不喝藥身體怎麼好,你不能膩著孩子。”
“嗯。”
“當初他查出慢性腎炎的時候我都嚇壞了。”
“我怕我沒有能力去照顧好他。”當時她真的萬念俱灰,想的是如果孩子的病看不好,她一定會回國求莫辛幫忙,如果孩子死了,她也跟著死了算了。
鐘雪陽看著球球窩在莫辛懷裡,不知道怎麼就控製不住眼淚了。
她越哭越大聲,莫辛一愣,“露露,怎麼了?”
“球球說他出生了就沒見過爸爸,那個不負責的渣男是誰?告訴我,我幫你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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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雪陽隻是哭,莫辛皺眉,“總不會是喻俊傑吧,不應該啊。”
鐘雪陽搖頭,“不是他。”
“那是誰?”
“你彆管了,是誰不重要的。”
是我做了錯事,怨不得他。
莫辛說“怎麼想到回國了?”
“孩子大了,我想給他回國看病。”
“我住的那個片區的小孩兒都是白人,球球和他們也玩不來,加上他沒有爸爸,會被人欺負。”
莫辛說“沒事,以後回了華國,有我罩著你們,誰欺負他,我會幫他的。”
鐘雪陽說“我畢業了,我拿到了flouch的offer,去華國分部擔任設計師。”
“挺好的,你到了華國,有需要的就告訴我,不管怎麼樣,我總能幫襯你一些。”
“謝謝小辛哥哥。”
“客氣什麼,你小時候可從不跟我客氣,還真是,當了媽媽就變了。”
“小辛哥哥,對不起。”
“你對我這麼好,是我一直在傷害你,雖然四年過去了,但我欠你一聲道歉。”
她在心裡排練過無數次,以為說出這聲抱歉很困難,但實際上,張開嘴的時候隻有釋然。
已經過去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