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桓他們坐下沒吃多久又跑了過來,這幾個人就不是認真吃火鍋的料。
江狗是真的狗,把桌上沒涮的菜全部打包過來給了女生這裡,他隨手拖了一個邊上的凳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就黏在霍煊旁邊,一看就是要來常駐熱聊的意思。
霍煊想趕人,但看著那一桌牛肉丸,忍了。
連煒小心翼翼搬了個板凳坐在自家妹妹旁邊。
現在最尷尬的是顧麒,他靠在一邊,像被罰站的學生,而且倒黴的是,他旁邊的正好是岑丹珊。
洛輕雲瞅了瞅他,“顧哥,要不要坐我這裡?”
顧麒笑了笑,“沒事兒,我站著,消消食。”
岑丹珊在涮羊肉卷,正好把油滋到他衣服上了。
顧麒……我心裡有怨氣,但是看著這倆叛徒我還不能說。
岑丹珊看了他一眼,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其實那裡有寶寶椅,你可以去坐的。”
“去你的吧,我一米八大長腿,坐得下?”
岑丹珊“…我看,是一米吧。”
顧麒!!!
小顧總這輩子沒被人懷疑過身高。
“一八六,淨身高!”
岑丹珊哦了一聲,“增高鞋墊二十厘米。”
“你放屁!”
岑丹珊嗬嗬,“長得高有什麼用,中看不中用。”
洛輕雲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顧麒不甘示弱“這你都知道了?你試過?”
“誰要試你啊,爛黃瓜!”
顧麒臉色不好了,“你給我說話注意措辭!”
岑丹珊撇嘴“我的生日,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看不順眼你靠邊。”
顧麒差點掀桌子暴走,被江謹桓用眼神壓製住了。
顧麒恨恨的轉過頭,覺得自己兄弟的追妻路上,自己才是最大的那個墊腳石。
連煒和他倆都不在一個頻道,他看著自己的親妹子,問“妹妹,輕輕還在外地搞展覽嗎?”
連媚點頭“而且我聽說,她學長跟她一起的。”
連煒咬了咬嘴唇,“嗯,輕輕一直是個很有魅力的小姑娘。”
江謹桓切了一聲,“能有我老婆有魅力嗎?”
霍煊推了他一把“彆胡說八道的!”
今天這頓飯之前,連煒甚至不知道霍煊認識風情。
連煒是認識洛輕雲的,畢竟他和洛欽州也算是熟識,但洛輕雲不認識他老婆,也不知道他這段感情故事,她聽得雲裡霧裡,但不妨礙她喜歡聽故事。
連煒對霍煊笑了笑,“今天才知道桓哥的老婆居然還是我老婆的朋友,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
霍煊“誰跟你自家人。”
她不是連煒的妹妹,對這男人沒有自家人濾鏡,她隻知道輕輕因為他受了很多苦,而且離婚了以後還不消停。
“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不能,我欠她的。”
“你要是真的欠她的,就讓她好好過日子,彆去煩她,不行嗎?”
連煒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挺搞笑的。”
“嗯,路過很多愛情,你確實是比較搞笑的那個。”
“輕輕之前一直跟我說,你有一個白月光心上人。”
連媚抬起頭“我怎麼不知道?我哥沒有白月光啊,她問我就可以了。”
霍煊笑了笑,“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連煒是你哥,你讓她怎麼跟你說?”
“可能是那會兒我們同病相憐吧,不,其實也算不上同病相憐。”
“連總在拍賣會上豪擲千金,把輕輕的處女作買給了關錦藝,輕輕那會兒都在現場求你了,那你不還是加價送給佳人了嗎?”
連煒抓著筷子的手一頓,筷子就摔在了地上。
他說“我沒有。”
連煒看向江謹桓“他可以作證,我沒有。”
霍煊的目光移到了江謹桓身上,江謹桓趕緊放下手裡的蛋糕,“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是真的很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連煒說“那場拍賣會,謹桓也去了。”
他這麼一說,江謹桓有了點印象。
“就是那次,她給你介紹了克洛羅的公子的晚宴?”
連煒點頭。
他說“我不知道輕輕怎麼誤會我和關錦藝有關係的。”
“這麼說吧,我和關家一直都有業務上的來往,關錦藝也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
“那陣子我在拿一個國外的業務,正好關錦藝有人脈,帶我去參加了一個晚宴,談下了合作。”
“我不想欠她的,她說要去畫展,我就帶她去了,她想要那幅畫,我就拍下準備送給她,誰知道那是輕輕看上的。”
“輕輕跟我鬨的時候,我隻是覺得沒麵子……我雖然嘴上說畫要留給關錦藝,但最後我和她協商了,讓她換了另一幅畫,至於輕輕要的那幅,一直在我的辦公室裡放著。”
“主要是那次拍賣會後沒多久輕輕就跟我鬨離婚,我一直沒機會給她。”
“當時交易的時候桓哥也在現場,你們要是不信我,總可以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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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煊……
岑丹珊說“你讓這個江狗給你做擔保?他在我們這裡信用都是零。”
江謹桓蹙眉,“江狗?”
霍煊尷尬一笑,“名字不重要,隻是個代號。”
“但是丹珊的話我同意。”
“你們這些男人都穿同一條開襠褲,誰知道你們誰給誰包庇呢。”
江謹桓……
連媚先咋呼起來,“不不不,我從小就知道的,江大哥是我哥的朋友裡麵最講信譽的那個。”
江謹桓挑眉看著霍煊。
霍煊“那是你太小,容易被騙。”
連媚……
她覺得她不應該夾在這對前夫前妻的故事裡,轉而便看向自己的親哥哥。
“我服了啊哥,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說,其實輕輕一直都很計較這件事。”
連煒說“我跟她解釋了,她說……她不在意了。”
可能就是受到的傷害太多,已經不想再回頭了。
“她跟我說我們的開始是個錯誤,既然已經結束一年多了,希望我放她自由。”
他這次回海城,就是被風情趕回來的。
他低下頭,“這一年,該想的辦法我都想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霍煊說“你既然那麼喜歡她,為什麼還會走到離婚那一步呢?”
連煒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那陣子看到她在看小說,看什麼夫妻角色扮演,我問我助理,什麼叫角色扮演,他說就是用新的人設演一個故事,我以為她跟我鬨離婚是在跟我玩角色扮演。”
“而且她給我寄的離婚協議書上寫她淨身出戶,我不信她一個小姑娘會做這麼蠢這麼衝動的決定,我真的以為她隻是跟我鬨著玩。”
江謹桓說“他去年跟我說的,那陣子他一直隨身帶著複婚材料,就等著風情回頭,結果等到她去外地參加畫展的消息,他急匆匆追過去,看到她身邊已經不乏追求者了。”
霍煊“…那你這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典範啊。”
江謹桓說“你們說的那個學長,還是那個混血?”
連媚搖頭,“當然不是,混血的那一章已經翻篇了,這個學長是我們美術係的係草。”
江謹桓神煩係草這種生物,因為他想起了墨淮。
連媚說“其實係草一直都喜歡風情,但風情也拒絕過他好多次了。”
“畢業以後,係草拜了風情非常喜歡的大師為師,現在在大師工作室當全職畫手,風情最近在參觀他的工作室,跟我說很想自己也擁有一個獨立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