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丹珊跟顧麒掰扯到一半,接了老板的電話。
她是上班中途過來吃飯的,楊健康問她過會兒還回公司嗎,看樣子老板是發現她翹班出來吃飯的事情了。
岑丹珊說“不回了吧,老板,我真的好累哦。”
“老板,我朋友今天找我出來玩,要不行你就算我請假吧。”
“如果公司事情多,我願意在家裡加班。”
楊健康向來也好說話,何況岑丹珊也確實是公司的功臣。
“行,那你在家裡搞吧,也要勞逸結合注意休息。”
等菜的時候,霍煊又說起了房夏。
江謹桓說“她有沒有跟你說起她和譚念琛的舊事?”
霍煊說“沒有,她隻是說了他們要結婚了,誰知道見麵就被分手了。”
江謹桓失笑,“以前我們這幫海城勳貴裡麵,他是最癡情的那個。”
“他沒成年的時候就看上了一個小姑娘。”
“二十二歲就把人綁回家,把人當壓寨夫人一樣關著。”
“譚念琛很早之前就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顧麒說“對了,說起這個,以前我聽我媽說八卦,說他媽被……”
江謹桓點頭,“醫生也是這麼說的,他是遺傳的精神病,現在表現出來的症狀是依賴感過於強烈。”
霍煊皺眉,“你們在說什麼啊?”
“譚念琛的母親的父親是海城演員皇甫翔。”
霍煊點頭,“我知道,他是港城老藝術家,也是港城電影的老大哥,當初他出殯的時候,多少大腕給他抬棺的,那氣派可是不一般。”
“皇甫翔娶過四個夫人,七個孩子平分財產,都沒有打起來,傳為一段佳話。”
江謹桓冷笑,“那我就要給你說點毀三觀的事情了。”
“皇甫翔……侵害了他最小的女兒。”
霍煊瞪大了眼睛,緩了好一會兒。
“我天……”
江謹桓說“也不是我非要打聽彆人的私事,是他母親一直瘋瘋癲癲的,自己有一次無意當中在那些貴婦人麵前提起,然後被傳了出去。”
“他父母關係不好也有這層原因在。”
“譚家是非常清正的人家,皇甫翔當年對譚家老爺子有恩,所以兩家才定下了姻親,這誰能想到,皇甫家居然有這種醃臢事呢?”
顧麒說“以前我們就經常討論,什麼人能收了譚念琛這個神經病,但是他的精神病隻有房夏可以治愈,那時候我們真的很為他高興的。”
顧麒有些感慨“說起來,譚老四當時如果沒有去國外治病,可能現在跟房夏的孩子也有好幾個了。”
江謹桓說“我剛結婚那年,他找到我,說準備出國治病,當時他說,他自己的病症已經到了會威脅房夏的安全的地步,而且他不希望他以後的孩子也帶著遺傳性的精神病。”
“所以他願意去把自己當怪物治療。”
“誰知道現在人是治療好了,感情上又倒退了。”
“也是命苦。”
霍煊說“房夏她演技真的很好,平時人淡淡的,在片場也不爭不搶的。”
“沒想到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呢。”
“你們說他們還有複合的機會嗎?”
江謹桓說“當然有可能,天有道,自不會讓有情人分離。”
顧麒樂了“少刷點不靠譜的d音文案,還天有道呢,你信天不如信自己。”
霍煊也說“我也覺得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努力。”
江謹桓莞爾“你不是幫助她去努力了嗎?”
“能到什麼水平,就得看她自己的了。”
幾人圍坐在桌邊,江謹桓沒什麼胃口,被顧麒推了推。
“給你老婆剝蝦,表現一下,快點!”
結果他還沒動作,一隻剝了殼還去了蝦線的蝦順著美甲放進他碗裡。
霍煊絲毫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麼不對,芳姨做的蝦很好吃,之前他們還在婚姻關係的時候,但江總不會剝,都是霍煊剝給他吃的。
她還給他沾了醬,看他盯著自己不動作,說“看我做什麼,吃呀。”
江謹桓呆愣愣的,顧麒推了他一把“哎呀呀,有些男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就不能慣著他!搞得跟六級殘廢似的。”
“嫂子,還是你會心疼人。”
霍煊便有點紅了臉。
顧麒是很會聊天的,他隻是好像看岑丹珊特彆不順眼,他朝著岑丹珊哼了哼,轉頭看了看安菲,問“這個小妹妹是?”
安菲猝然被點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霍煊說“安菲,安菲甜品的老板,這是安森,是她哥哥。”
顧麒點頭,“海城人?”
安菲說“對,去年回國的。”
“你在哪裡留學?”
“加拿大。”
顧麒說“加國好啊,我喜歡那一片楓葉。”
“桓哥他們家公司在加國也有分部,是他姑姑家的姐姐管著的。”
見一群人瞅著他,他笑了,“開個玩笑而已嘛。”
“我又不是沒出國玩過。”
他伸手抓住江謹桓的胳膊“我桓哥在國八年,咱倆可是一起周遊世界的交情。”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江謹桓努力掙脫他的桎梏,生怕顧麒帶累自己的名聲,他看著霍煊,“我在國外主要做學習研究,也就是顧麒總是催著我一起去玩。”
“我是正經人,和他不一樣。”
顧麒撇嘴,“嗬嗬,有些人拜托我幫他看老婆,所以把我出國旅行的費用給報銷了。”
江謹桓“閉嘴!!!”
他跟霍煊說“我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出去玩兒,有時候我爸出國看我,我們會一起去四處轉轉,顧麒放假的時候來找我,我們也會出去玩,大部分時間我就是自己呆著,做研究。”
霍煊說“人和人的十八歲還真是不一樣,有的人十八歲周遊世界,有的人十八歲還在為了生計奔波。”
顧麒說“我前幾天去參加一個我媽的老朋友的女兒的成人禮,服務員小姑娘也是十八歲,在幫彆人的酒席收拾桌子。”
“人啊,生下來就得認命。”
“哪怕你現在不認命,生活也會逼迫你低頭的。”
一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的服務員穿著和服踩著木屐進來送菜,她拉開門,邁著小碎步進了包廂,跪坐在地上給大家上菜。
可能是大家剛才提到了認命的話題,霍煊看了一眼那個服務員,“你下去吧,東西放這我們自己拿就好。”
“好的。”
清酒上來了,安菲覺得氣氛起來了,整個人也放鬆下來,然後就琢磨著開始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