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剛到,炅母領著幾十人與高順交接,炅母身高七尺,生的滿臉很肉,滿臉訕笑同高順打過招呼,高順則是冷冷點頭,叮囑了一些夜守事宜,很快帶著幾十位陷陣營弟兄離開。
“裝什麼裝,瞧把你能耐的,論官職老子還是你上司呢,拽什麼,遲早乾了你!”
炅母看著高順背影,心中咒罵。回頭看了一眼高掛在自己麵前的杜鬆,也已經醒了過來,正在痛苦的哼哼唧唧。
“我說,頭兒,你再忍忍,過了今晚,您就不受這罪咯。”
炅母話雖如此,臉上卻是擺滿了嫌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天氣本就熱的很,拉了褲裡的杜鬆更是騷氣衝天,一堆蚊蟲盯著他亂飛。已然是醃出味兒來了。
炅母在城門口待到亥時,城中燭火開始陸續熄滅,懸掛著的杜鬆哼唧之聲愈發之大,止不住的哀嚎
“快放我下來吧快放我下來吧”
“我說頭啊,您再忍忍,再忍忍。”
炅母皺著個眉,背過身去裝作巡視。
一更天時,城中已是一片寂靜,除卻城門口,城內已是全部暗了下去。
“夥計們,開城門,行動起來。”
炅母跳躍起來,一刀劈斷樹乾,杜鬆墜了下去倒在地上。手下兩個兵卒也顧不得杜鬆一身糞臭味道,拖著他上馬就往城門口跑。
幾十騎不消片刻就跑出了二裡地。
城巷裡,張遼騎著並州烈馬,身後百騎俱是裹甲銜枚,也跟將著騎出城去,動靜極小。
炅母一行騎了半個時辰路經泰山東道。點燃數支信號箭,嘴含雙指,用力一吹,發出夜梟嚎叫之聲。
不多時,泰山之中亮起百支火把,數百人稀稀疏疏從泰山山腰向下湧來。為首三人生的各有特點
第一人身高八尺,青麵散發,雙耳懸著兩重鐵圓環,右臂刺著一個大寫的臧字。正是泰山賊首臧霸。
第二人生的尖耳猴腮,手持長刀,乃是泰山二當家吳敦。
第三人肥頭圓腦不是昌豨又是何人。
“怎麼回事?怎麼打成這般模樣?”臧霸領著數百人紛紛跳下山道,扶著馬背上重傷的杜鬆問道。
“那新來的董卓,今日剛進城,不由分說就把杜郡守吊起來打,還斷了兄弟們的財路。幸好沒有猜忌到我的頭上,董卓那廝晚上讓我守城,我自覺再待在城中會有危險。一更天帶著郡守大人逃了出來,望大王接納。”
炅母將杜鬆扶下馬來說明原委。
“大哥,不若這樣,先帶著杜鬆他們回寨子,休息幾日,到時候,杜鬆與我兩人一同修書兩封,讓人帶回徐州,讓陶謙再向上參上一本,就說那董卓殘暴不仁,枉害忠良,我就不信朝堂大臣能任由他如此行徑,”
昌豨湊過身來獻策說道。
“你是說董卓讓你帶著泰山郡兵看守城門?”
臧霸眉頭緊鎖,緊緊盯著炅母,似是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
炅母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該死的蠢貨,中計了,兄弟們,快撤!”
臧霸一聲咆哮,招呼著兄弟們就要往山上跑。泰山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紛紛目光集中在臧霸身上。
不等臧霸解釋,那通往泰山郡的山道上傳來張遼的喊聲。
“休走了炅母!兄弟們隨我衝!投降者不殺!”
那百騎衝殺而來,幾十泰山郡兵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有的策馬朝著西道逃跑,有的立刻下馬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