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沉低笑著,俯身攔腰抱她起就往黑色商務車走去。
沈黛西毫無預兆地被騰空而起,雙手慣性地摟住他的脖頸,呆愣了一會,才意識到她的衣服沾著汙漬,雙腿淩空亂蹬了幾下,“誒,放我下來,我渾身上下臟得很。”
傅硯沉雙手稍微施些力道,把她摟的更緊些,笑著說,“我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易寒“”晚飯不用吃了,一路吃狗糧都吃飽了。
易寒站在後車門一旁,看到傅硯沉抱著沈黛西過來,按下手裡的遙控鑰匙,車門一開。
傅硯沉俯身抱著沈黛西坐了進去,她順著他的動作,坐進另外一個座椅上,她的左手臂無意間壓著扶手時,一陣刺痛感讓她倒吸一口氣,失控喊出聲,“嘶,痛!”
傅硯沉聞聲眉峰微蹙,側著身子抱著往他大腿上坐去,虎口支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臉上的微擰的表情,“這是哪裡疼了?”
“左手臂,疼”
傅硯沉鬆開手,小心地替她脫掉外套,露出白色的襯衫,襯衫左邊的袖子染得通紅,他小心挽起襯衫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有幾道鮮紅的血痕子。
傅硯沉手握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肢往懷裡帶了帶,冷聲道,“易寒,立刻去最近的醫院。”
易寒“好的,傅總。”
沈黛西“”他好像又不高興了。
這些傷口,她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時候弄到的,在咖啡館裡,她的情緒一直處於fk狀態,等一切緩和下來,才意識到,手臂受傷了。
大概是暴打何星雨時被她尖利的美甲給刮到的。
沈黛西倚靠在他胸懷裡,在光影交錯中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條,將他優異的五官襯托得更加淋漓儘致。
沈黛西眼眸星光點點,好像含著某種異樣的情緒,可,一想到何星雨的那句話,傅硯沉心裡藏著彆人,不是何星雨,更不是她。
刹那,眸子黯淡了下來,彆開目光看向彆處。
傅硯沉似乎覺察到她的情緒,以為是關於何星雨造謠的事,“何星雨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剛跟她說了,限她一天之內在互聯網的公共平台向我致歉,不然,就走法律程序,知道為什麼我再給她一次機會麼?”
傅硯沉不解“為什麼呢?黛黛心善,大發慈悲嗎?”
沈黛西搖頭,淡笑道,“那當然了,一部分是我人美心善,另一部分是因為你,你細想呀,你們兩家雖說不是世交,也有生意來往吧,加上,你們倆是自幼就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兩個人之間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何星雨還對你一片癡心,我一向做事都會留一線,其實,我覺得何星雨這個人挺可悲的。”
傅硯沉深邃眼眸一沉,一抹凜冽的情愫品之色,在他的眸底掠過,大掌揉捏了幾下她的柳腰。
“你彆再給她加戲了,什麼世交、生意往來、青梅竹馬,早在她對我心生不該有的感情之時,全部沒說服力,以後這些活,彆再重提了。”
沈黛西怒瞪著他,扯住他掐自己腰部的手,怪嗔,“傅硯沉,你是替她報複我麼,這麼用力掐我,很痛的!”
“簡直胡說八道”傅硯沉黑著臉,真是越描越黑,索性閉嘴。
沈黛西情緒不佳,在他胸膛裡拱了拱,找個舒服我位置闔眼假寐。
不過多久,
倏然,傅硯沉朝駕駛位置方向吼了一聲,“易寒,你開的是老爺車麼,速度這麼慢,到現在還沒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