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八百年沒人給他送禮物了麼,一件還兩件的,記得這麼清楚。
沈黛西腦海僅有的一根弦,想往死裡拉回她即將離家出走的理智。
待她緩解激昂澎湃的情緒,她推開了他一些,抬頭望向他時,眼眸裡劃過一絲促狹,“不過,我還沒答應你呢。”
傅硯沉指尖順著她的肩窩,慢慢地滑下,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掰開與她十指相扣。
他的視線與沈黛西對上,鏡片後那雙幽深如不見底的潭水般的漆眸裡,情緒炙熱翻滾,“寶寶,怎麼樣你才肯答應我呢?嗯”
沈黛西強忍著內心那股強烈想回應他的舉動,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傅硯沉倒是有些急了,“寶寶,你倒是告訴我哪做得不夠好,我積極改正和彌補。”
沈黛西終於體會了一把,農奴翻身把歌唱的舒爽感。
讓他過去狂妄、冷傲、假正經、甚至還目中無人。
她抿緊雙唇,死命的壓住往上翹起的嘴唇,“看你表現吧,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來去自由,也不用對彼此負責。”
傅硯沉發怔了下,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咯。”
傅硯沉壓低聲線,極力壓抑著他內心翻滾的情緒,“你的意思,是你想當女流氓?”
沈黛西開心還沒上心頭,對上男人冷峻的冰眸,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咱們輸在氣勢上,但嘴硬這方麵,絕對不能慫。
她索性心一橫,將想要說的話,一股腦講出來,“想當初,你不也是在當男流氓麼?”
當初,她是被動的開始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關係,畢竟,他們的身份還是那樣懸殊,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會與傅硯沉談一場正經八百的戀愛,甚至連將來的話題,她都下意識地回避了。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傅硯沉說喜歡她,還想當她的男朋友。
若沈黛西一點頭,他們不再是那種單純的炮友關係,而是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情。
以這男人的性格,假以時日,他絕對會將這段關係公開化,走在陽光下時,哪天他要膩了呢,她該如何自處。
會不會像她母親沈怡那樣,永遠都在小城裡靠著往昔的回憶,度過餘下的時光?
她絕對不會那樣,甚至也受不了努力了大半輩子事業,因為一個愛而不得的男人,放棄一切,遠走他鄉,太憋屈了。
思及此,沈黛西心裡已有了明確的答案。
傅硯沉釋然,嗤笑道,“小氣鬼,還這麼記仇,你要是想過一把癮兒,我沒意見,你還想玩什麼花樣,我奉陪到底最終走向隻有一個”
傅硯沉在看著似乎陷於沉思中的小女人,一點一點的湊近,附在她耳邊用極低低沉嘶啞的聲線,魅惑著她,“那就是讓你身心都愉快”
沈黛西的思緒被拉攏回了神,看著他逐漸放大的五官,臉上的熱度在飆升,他的臉,是她見過的最優越的,光看都能讓她賞心悅目,彆說與他共赴巫山雲雨。
她非常清楚傅硯沉能給她帶來極儘歡愉,甚至對此有上癮的趨勢,這是她打死出也絕對不會對他說的事
這幾個月以來兩個人的纏綿悱惻,瘋狂又激烈的記憶,如數湧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會露餡。
傅硯沉這個人,向來都是言出必行,他說會做到就一定會做到,而他所能給予的,也不單單隻是精神上的饜足感,更有物質上的滿足和支持。
沈黛西的理智與妥協這兩個小人,仍在無止休的拉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