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驍將顏落帶到了西山的彆墅。
整座山上隻有一棟彆墅。
彆墅明顯沒有人居住的痕跡,空曠的房子沒有任何家具擺設。
甚至連水電都沒有通。
屋內的空氣泛著塵封多年的沉悶與汙濁。
霍廷驍無情地將顏落扔在地上。
她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隻能無力地趴在地上,仿佛連一絲掙紮的力氣都不複存在。
顏落的臉色,此刻比任何白紙都要蒼白。她脖頸上那青紫交錯的指痕,猶如一條條惡毒的蟲子,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肆虐,扭曲成令人心悸的形狀。
霍廷驍蹲下身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與邪惡。
他的目光在她的肚子上緩緩遊走,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冷酷與無情。
“我會幫你把孩子打掉。”
他的話語中不帶一絲的溫度,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
他環視了一下房屋四周,語氣輕鬆,“這裡環境不錯,以你廉價的工資來說這輩子也買不起,我送給你養老。”
霍廷驍的意圖再明確不過。
他要將顏落囚禁在這無儘的黑暗中一輩子。
他對她,總是最無情的。
無論她如何掙紮,如何解釋,他都不願聽,更不願理解。
在她還未曾開口之前,他已然為她判定了罪與罰。
那些在國外的溫柔時光,那些他曾給予的溫暖和關懷,如今看來,都不過是虛情假意的謊言。
顏落啊,你不過是他心中的一個替身,一個替代品。
你的存在,不過是一個笑話。
你的背叛,又怎能奢望他會原諒,會寬恕?
顏落,竭儘全力,從喉嚨深處擠出了破碎的三個字,“我恨你。”
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無儘的哀怨和決絕。
“恨?”
霍廷驍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神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冷漠而無情,“顏落,你憑什麼恨我?你沒那個資格。”
顏落怔住,看著霍廷驍轉身離去的背影,心如刀絞。
她的手機,她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那些她與外界聯係的唯一紐帶,都被他一並帶走。
然後,她就被丟在了這座荒山之上。
四周是無儘的寂靜,隻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和她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
回程時,司機小心翼翼地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坐在後座,麵容冷峻的霍廷驍。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提醒“霍總,這座山尚未完全開發,晚上時常有野獸出沒。把太太一個人留在這裡,恐怕……”
霍廷驍的雙眼如寒星般閃爍,他微微側過頭,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來陪她?”
司機急忙擺手,語氣中帶著些許慌亂“不不不,霍總。”
他深知,這位老板的決定,從來都容不得他人置喙。
可放顏落一個人在這裡,會出人命的啊。
霍廷驍收回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深邃的山林。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我並未限製她的自由,她想走,隨時都可以。”
霍廷驍沒得說錯。
他沒捆著顏落。
彆墅的大門也沒上鎖。
這不算囚禁。
彆墅離最近的車站直線距離要30k,如果顏落想走回去他也不會阻攔。
路上霍廷驍的手機響了幾次。
全都是虞瑤打來的電話。
他沒接。
但還是選擇回了老宅見母親。
剛進老宅,虞瑤等在門口,一臉嚴肅,聲音裡滿是擔憂,“你小姨給我打電話,說你和小霧發生了爭執,甚至還動了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