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已經確認,鯨、犀被擒,蛟已經死亡……”
大夏境內,某個陰暗的森林之中,那位段先生,正在低聲向著他的主直接彙報。
作為疑似感染派的高層人物,他卻不像是治愈派的高層,利用類似虛擬網絡一般的係統來會麵,而是次次都直接麵見最高層。
“我已經感覺到了,我賜給他們的‘聖物’,和我的聯係都斷掉了……一群蠢貨,這麼一點點時間,因為一點利益,都忍耐不住。”
“我看所謂的‘聖者’,也都沒必要留了!”
段先生的麵前,一片血池之內,那一對冷酷的瞳孔,散發出了一陣陣殘忍、暴虐的情緒波動,讓段先生的臉色不禁一陣蒼白。
上一次他感受到“主”的這種情緒的時候,整個“聖徒”的結構,便是成為了曆史。
在那一次之後,偉大的主,可以直接和他進行語言溝通了。但對方的情緒,似乎仍是十分不穩定,非常凶殘暴虐,似乎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一般。
“主,請您一定要冷靜。”
儘管壓力巨大,但段先生仍是硬著頭皮道:
“這些聖者,不比那些畸形的聖徒。每一個都是有資格、有潛力晉升聖使,成為神威級強者的,而且各個都有相當的身份,能給您的大計提供巨大幫助的……”
段先生話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原力混雜著精神力,便是迎麵衝擊而來。
段先生整個人宛若一隻破布口袋一樣,一下子就被甩飛出去,重重衰落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整個人幾乎是從地上爬不起來。
“我做事,還需要你教嗎!”
那個聲音冷漠中又隱含著暴虐:
“我要是不知道他們還有用,你以為我會和你說這些廢話?早就把你們一並全都滅殺了!”
“是。”
段先生急促地呼吸了幾下,似乎就壓製住了傷勢,爬起身來,也不見任何惱怒和憤恨,而是恭謹匍匐在地:
“是我貿然揣測您的意圖了,請您諒解並責罰。”
他就好像是那位“主”最虔誠的忠仆,即便被如此虐待,也不改忠心。
“如果不是你對我還有用,你已經是死人了。”
那位主的憤怒,似乎也消解下去了一部分。
“我的生死,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三個失手,很可能南之聖使,便已經暴露了。”
段先生仍是恭謹地匍匐在地:
“這件事……”
“無妨。”
血色雙眼發出一陣冰冷的聲音:
“所有聖者,都沒有和聖使真正直接接觸過,隻知道個大概,並不真正明確他們的身份。”
“就算知道在靖海城又如何?”
“如今的大夏境內,不說七級覺醒者,哪怕是六級以上覺醒者,都是非常稀有的,是珍貴的戰鬥力,而且幾乎都身具要職。”
“沒有十足把握,他難道可以大張旗鼓地動手?”
“等他能查出足夠證據確定目標動手,恐怕我們的行動,已經先展開……”
段先生不由得連連點頭:
不得不說,這位“主上”,雖然剛剛恢複狀態,性情也相當殘虐和不穩定的樣子,但智慧仍是清明,對一些情況把握和判斷都相當精準。
事實上,連他都不知道,這位聖輝教感染派的主,究竟真身為何人,隻知道必然是大夏頂層的一位大人物。
曾經為了沐家的王血以及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這位大人物曾經遭受重創,也是潛伏多年,用了很多詭異而又血腥的手段,直到近日才恢複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