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好的,好的。”
兩人一番接近的對話應答後,便是放下了電話。
當然,這兩人自然不是接的同一人的電話。
“蕭組長,這下可以準備現場交接了嗎?”
範東白看起來是得到了想到的結果,但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
顯然,在電話那頭,對於雙方的身份和立場,似乎做出了一定的強調和提醒。
蕭晨放下電話後,卻仍未直接答話,而是淡淡道:
“先把我之前的問題回答了。”
“蕭晨你……”
範東白已經有些要出離憤怒了:
剛剛那個電話,是端木賜給他打過來的。
“範東白!你怎麼辦的事?我讓你來這裡處理事情,不是要你跟人家鬥氣起衝突的!”
“你是要造反嗎?你以為你是在跟夜刑司頂牛?你現在是在帶著守備軍,跟軍方總部的意誌在搞對抗!”
“這麼多年培養你帶隊伍以及跟其他部門機構交流合作,攢下來的經驗都喂狗了嗎?”
“這種事你要是做不來,下次我就讓小何去辦!”
“馬上跟蕭組長做好工作對接!”
“彆再讓石軍座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打爆我的電話!”
這位平素笑臉待人的守備軍正職統領,罕見地在電話裡疾言厲色,怒聲嗬斥了範東白一番,整體明確了兩件事:
第一,蕭晨不止代表的夜刑司的立場,更是代表了軍方總部的意誌,來處理的這次緊急事態。
他的一應行動和相應權力,都是有那個男人的絕對背書的。
而第二,則是現在範東白必須要嚴肅且利落地處理好雙方的事務交接,不得再另生衝突。
老實說,範東白第一時間被端木賜聲色俱厲地斥責的時候,臉上是掛不住的。
原本各部門機構的正、副職,就不是什麼絕對上下級關係。很多副手要麼是個人或背後能量奇大走過場鍍金的牛人,要麼是晉升無望但各方麵積累足夠便掛靠在相應位置上養老的功勳,抑或者乾脆就是正職後備人選。
所以通常,正副職領導交流,除極個彆情況,都不會非常激烈。
而平素笑臉迎人的端木賜,平日裡和範東白溝通的時候,自然也都是和和氣氣的,語氣措辭完全不激烈。
這次猛一來這種,讓平常其實並不怎麼看得起自家這位一把手的範東白,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但畢竟在這個位置上,範東白還是有些素質的,他很快就消納了這個事實,並且做出了如上總結判斷。
所以即便再有火氣,再看不上蕭晨,他也隻能選擇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當然,這種時候,他是想不起是自己挑釁在先的。
但他萬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蕭晨居然還得寸進尺。
“這小子……”
劉振海也是不免有些感到好氣又好笑。
好氣在於,蕭晨跟他不一樣,這麼年輕有天賦,前途可謂無限,完全不必要這麼樹敵。
好笑則是,這家夥不管是從弱小到強大,身份實力如何變換,這種不吃虧的勁兒,倒真是一直沒變過。
這讓劉振海無奈之餘,又不免有些欣慰。
另一邊,範東白縱然憤怒,但情勢如此,也隻能低頭,沉聲應答道:
“我是帝京守備軍副統領範東白……請問我是否可以接管調查現場?是否可以詢問先前具體情況?”
“情況,可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