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默默駛向軍區,蕭晨也是不斷默默思考著,隻覺得很多看起來有些怪異的事情,圍繞著自己發生。看似毫無關聯,但實際上,仿佛正在結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
其中脈絡,即將在他腦海中成型,但缺少一些關鍵點。
蕭晨這麼想著,車輛也很快行駛到了軍區所在方位。
“這就是大夏軍區總部嗎?”
蕭晨作為軍人,作為之前在帝京居住了不短時間的軍人,還是第一次來到大夏軍區總部。
當然,這兩次來帝京,蕭晨的身份,也已經是全然不同。
“師傅,你經常開車到城郊外區域嗎?”
蕭晨看著遠處夜色籠罩下,被燈火點綴的巨大輪廓,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跟司機閒聊道。
“小夥子,以前沒在帝京待過吧?帝京的城郊,跟其他城關不一樣!”
司機帶著幾分得意幾分調侃開口道:
“這開車接送乘客到郊外的幾個地方,對帝京司機來說,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兒。入行兒有點兒年頭的,都接過。”
“不過小夥子你看著挺年輕啊。怎麼這個時間打車去軍區總部報道?”
“沒在帝京待過,還有膽子這個時間去帝京郊外……應該是個覺醒者吧,在軍區大小應該還掛個銜兒?”
之前蕭晨沒開口的時候,司機還相當沉默。蕭晨這麼一搭話,司機就打開話匣子了。
蕭晨笑了笑,沒有承認,反問道:
“師傅大大小小沒少拉過官兒?看您說話說得,很輕描淡寫嘛。”
“那當然。”
留著半長頭發的司機,很是自信瀟灑地一甩頭:
“帝京嘛,天塌下來一塊兒都能砸死不少官兒!當然,像你這麼年輕的官兒,不多見,但也不少見。”
“不過爺們兒,看你年紀輕輕,我好信兒多問句兒:你這家裡頭,應該不簡單吧?”
不簡單?
這一點,蕭晨倒是無法否認,所以隻是笑笑。
司機師傅,自以為說中,不由得續道:
“爺們兒,彆怪我多嘴,也彆覺得我帶有色眼鏡兒看人。我嘛,從來不反對一些家族啊、世家子弟,靠父輩祖輩功蔭,比彆人快走多走幾步。隻是今時不比以往,石軍座今天那話,意思多深,你應該比我還懂。加上今天出來那個東西……害,都說不讓多說,但稍微懂點兒的,大概都知道不是好兆頭。”
“大夏將來情況,不怎麼樂觀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就是大夏未來的希望。尤其你還選擇進了軍部,未來選擇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恐怕對於大夏格局,得有不小影響吧?”
“我隻希望……既然爺們兒你選擇了做軍人,就做個真正的軍人,不要當成鍍金的履曆,能真正成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未來生存的倚仗。”
“就像今天的李滄生和蕭晨。那李滄生擺明了,就是李家以公謀私的手段而已,真讓他上去,大夏以後還能有好?要麼說石軍座確實英明,沒辜負鐘司令的托付啊!”
說到這裡,看蕭晨沒有吭聲,司機也是自嘲笑笑:
“害,到晚上想多說說話提神兒,多嘴了多嘴了,爺們兒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哈。”
蕭晨在後座的陰影裡無聲笑了笑:
“沒事兒師傅。我沒多少能耐,不能跟你口中這些牛x人物比。不過至少做軍人,自認還是合格,還是問心無愧的。”
“爺們兒,有你這話,我們這些老百姓,也算能放心了。”
司機倒是對這個沒看清具體長相的年輕人產生不少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