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眉頭皺了皺,不過市裡熟悉的領導,對他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
“蕭晨說,他了解石家背後的勢力,擔心石成非後續還會對他進行報複,因此將石成非困住,央求他不要對付自己。”
“然而石成非一直不肯鬆口,麵對蕭晨的哀求,一直抱以強烈的進攻性。”
“蕭晨也因此無法放下心,最後蕭晨因為太過疲憊昏睡,剛巧石成非醒來,將蕭晨打成重傷。”
“蕭晨麵對死亡威脅,不得不出重手,最後失手將石成非殺死。”
聽完了王超的講述,市裡的領導沒有做任何反應,石培傑竟然是笑了出來,他悲憤地看著王超道。
“這種可笑的供詞,你們也信嗎?”
王超再次皺眉道。
“石先生,您失去家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隻是審訊階段,我們還在取證。”
石培傑發出幾聲不間斷的笑聲,聲音裡充斥著荒誕和憤怒。
“這還用取證嗎,我兒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將我兒子困住,明明已經沒有危險了,為什麼不放他走?這就是蓄意殺人!”
聽到石培傑憤怒的呐喊聲,身後的幾個領導也坐不住了。
“石先生,您先冷靜一下。”
“是啊石先生,您請的亡靈引者覺醒者,已經在路上了,稍安勿躁。”
正常他們北莽城警局,哪裡能請得動五級亡靈引者!
得知石培傑已經請了五級亡靈引者過來,他們其實都鬆了口氣。
畢竟,這案子發生在荒郊野嶺,沒有監控沒有人證,讓亡靈引者過來正合適。
而石家自己請了,也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聽到眾人這麼說,石培傑冷冷地看了眼審訊室裡的蕭晨,重新坐了回去。
蓬勃的殺意幾乎隱藏不住,讓周圍的市領導和民警,都有些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此時,不少人都是暗暗皺眉,無語地看著石培傑。
沒有危險了,就放他走就完事了?
派出所裡有幾個一級覺醒者,也有些根本就不是覺醒者的,聽到這話都直搖頭。
石培傑這是自己出身世家,根本就不了解,他們普通人麵對權貴時候的那種無奈。
你不招惹到權貴的時候,那是歲月靜好,海晏河清,一旦真惹上了……恐怕真的會絕望中被逼著走上絕路。
蕭晨之前的那種說法,在他們看來,非常合理。
雖然蕭晨如今很有名氣,實力在他們看來也是極強,但畢竟人家出身貧寒,麵對世家的時候有這種心態是很可能的。
當然,這種話他們不可能說出來。
而且,即便心裡認同,在證據沒有出來之前,他們也不會去做預設。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就看見幾個身穿黑色製服,氣質不凡的男子走了進來。
“石先生,路上有事故,來晚了點。”
一個身材比較肥胖,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到了石培傑身側,笑嗬嗬地衝他點了點頭。
“老裴,你可算來了。”
石培傑站了起來,掃視著周圍眾人,而後道。
“你們省裡也該定期培訓一下,手底下乾活的,有些素養不行。”
王超和在場的辦案民警,臉色都不太好看,然而,他們立刻就認出來了突然到來的男子。
“裴局……”
在場眾人,一個個都禮貌地上前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