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蕭晨在想什麼,但劉振海和他配合幾次,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跳躍的思維。
“他有ktv,商業、住宅地產,擂台拳賽,但所有項目裡最賺錢的,還是他的皇冠賭場。”
“其他的那些,加在一起,恐怕也抵不過這一家!”
蕭晨十指交叉,又問道。
“那賭場治安怎麼樣?平時鬨事的多嗎?”
這次輪到林旭東說話了。
“一看就是小年輕,沒去過吧,還得老師給你傳授經驗。賭場那什麼地方存放著多少寶物和現金?安保肯定比警局還森嚴,我估計鄭天豪手底下一半以上的覺醒者,都在那盯著呢。”
其實林旭東說一半,可能都說少了。
“一半可能都說少了,他的賭場和黑拳都在同一所酒店裡,至於他的其他產業,都比較正規,反而不需要太多安保。”
蕭晨沉吟起來。
他和鄭天豪沒有什麼私怨,說白了他也不入人家的法眼,正常他是萬萬不想和這樣人為敵的。
奈何的是,正是因為這種無足輕重,所以鄭天豪覺得乾掉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我有一個計劃,不過可能需要你付出很大代價,一旦失敗,你可能會很慘。”
月色和黑暗籠罩,蕭晨身上的鮮血已經乾涸,但他的眼眸卻異常的明亮,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劉振海眯起眼睛,抽出一根煙點燃。
“說說看。”
幾人都圍了過來。
眼前青年用樹枝在地上比劃,並且給每個人安排他們的任務,劉振海數次想要打斷,但最終都停了下來。
十幾分鐘之後,楚紅袖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
“不行,振海,太冒險了,我承認有成功的機會,但一旦失敗,你不但官位不保,很可能會蹲大牢的。”
蕭晨停止了講述,剛才,他已經把自己全盤計劃拖出,在他心裡,成功的概率極大,但也有失敗風險。
因為犧牲最大的是劉振海,要不要選擇,就看他自己的了。
如果劉振海不選這條路,蕭晨會直接報警申請保護,等測試日結束之後,立刻離開江城。
劉振海已經抽了三隻煙,他沉默著,最終將那顆煙頭掐在手裡狠狠地揉碎,扔在地上,最後一縷煙氣從他鼻孔裡吐出來。
看見這一幕,楚紅袖沉默了,她太了解這位搭檔了。
劉振海對楚紅袖嘿嘿一笑,不用糾結之後,他好像又恢複了那種嘻嘻哈哈的輕鬆。
“我一直記得我爹小時候教育我的話,有錢難買爺樂意。”
“如果能親手把他送進去,那我可太樂意了。”
“風險,乾啥沒有風險,做愛做的事情還有當爹的風險呢。這身皮,你覺得我在乎嗎。”
他還真不太在乎,從窮人家裡摸爬滾打到今天,楚紅袖知道他早已經挺滿足了。
平時賺的錢,除了買點煙酒,就是給老家的窮親戚送回去。
但有一件事他很執著。
感染者。
但凡涉及到感染者和由此造成的凶殺,劉振海都會追查到底。這一次栽了,被沈龍嘉嘲諷,被鄭天豪耍得團團轉,劉振海在乎嗎,可能也挺在乎,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林旭東看著幾人,臉色發苦,因為計劃裡也有他的一部分。
“我說,怎麼無視我的意見了,我還沒說要不要參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