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被塞進轎車後,已經預感到大事不妙了,但他仍舊很囂張,畢竟,囂張是他此時此刻唯一的武器了。
“你們懂不懂法,我是市人大代表,憑什麼這麼對我?把劉局長給找來!”他大聲喊道:“簡直是胡鬨,今天是省委蘇書記約我過來的,如果耽誤了事,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程大師稍安勿躁,我們是執行命令,有什麼話,等到了分局,你跟我們劉局長掰扯吧。”為首的警官淡淡的說道。
“你少來這套,你叫什麼名字,警號多少!信不信我明天就扒了你的警服。”他聲色俱厲的吼道,也許是過於緊張和激動,聲音顯得有些淒厲。
沒有回應。
他聲嘶力竭的喊了一通,見沒人搭理他,趁身旁的兩個年輕民警分神的工夫,身子突然往前衝去,伸手想抓方向盤。幸虧被及時薅了回來,否則,後果真就不堪設想。
為首的那名警官有點惱了,回過頭喝道:“程皮子,彆給臉不要臉!”
程輝根本不管這些,仍舊拚命掙紮,為首警官見狀,對兩名手下命令道:“讓他老實點!”
兩個小夥子早就被折騰得不厭其煩,隻是礙於程輝的身份,沒敢做太過分的動作,聽領導下命令了,頓時不再客氣,直接把程輝的胳膊扭到背後。
程輝疼痛難忍,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傾,兩個小夥子再一用力,等於強行將他肥碩的身體折疊起來。
轎車的後座本來就沒多大空間,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再加上肥頭大耳的程輝,基本上被塞得滿滿的,如此狹小的空間,身體被強製折疊,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程輝很快就老實了。
不老實也不行,氣都不夠用,哪裡喊得出來。
“彆給憋死了,這貨不怎麼扛折騰。”為首警官說道。兩個小夥子聽罷,這才稍微鬆了點勁。
程輝總算緩過一口氣,不過挨了收拾之後,他果然老實了,連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兄弟,你們到底要乾什麼呀,給句痛快唄,一切都好商量,多少錢,開個價不就完了嗎。”他哭咧咧的說道,再也沒有了大師的派頭。
為首警官轉過身來,笑眯眯的說道:“你要早這麼說話,不就好辦了嘛!算了,跟我說沒用,見了劉局長再慢慢談吧。”
這句話也算是個定心丸,程輝聽罷,低著頭,不再說什麼了。
很快,轎車駛入了西崗區公安分局的院子,程輝被從車上拎了出來,直接送進了負一層的審訊室。
剛被束縛在審訊椅上,門一開,西崗區分局的局長劉利民和另外兩個民警便走了進來。
程輝與劉局長有過一麵之緣,連忙說道:“劉局,你這是乾什麼呀,是我哪得罪你了嘛?”
劉利民微微一笑,在對麵坐下,說道:“程大師,話可不能亂講啊,這兒是公安局,就算咱倆有仇,我也不敢濫用私刑啊,請你過來,當然是因為案子啊。”
程輝苦笑:“行了,劉局,你就彆兜圈子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實不相瞞,今天是省委蘇書記把我約到東遼賓館的,你最好長話短說,不然大家都不好交代。”
直到此刻,他還沒忘記拉大旗作虎皮,期望能有所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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