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和貧窮一樣,都是難以治愈的病。
林海無語,隻是輕輕歎了口氣道:“是這樣的,那兩小子已經觸犯了法律,賠錢是應該的,不光要賠,還必須取得我們的原諒,否則,他們是要坐牢的,所以啊,賠償款是可以多要一些的。”
林梅似乎聽懂了弟弟的意思,笑著道:“我明白了,現在是他們求著咱們呢,對吧?”
“可以這麼說。”林海笑著道。
林梅想了一陣,最後試探著問道:“那.....兩萬行嗎?我和你姐夫一人一萬。”
林海知道,這件事指望姐姐自己拿主意,恐怕是不行的,索性直接說道:“兩萬也太少了,我覺得可以要求五萬塊錢的賠償。”
“五萬!”林梅驚訝的道:“開什麼玩笑,人家肯定不會答應的,萬一談崩了,一毛錢也得不到啊,再說,我和你姐夫確實傷得不重,兩萬差不多了,咱是受了點委屈,但也不能訛人家啊。”
林海很無奈,他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於是便苦笑著道:“既然這麼說,那就兩萬吧,明天你和姐夫去縣公安局,找刑警大隊的吳憲華大隊長,他會接待的。到時候,就按照這個數說吧。”
“那......你不去?”姐姐怯怯的問,顯然,單獨去刑警隊有點打怵。
“我儘量吧,但這兩天特彆忙,不敢保證,這樣吧,你明天和姐夫來了之後,先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再定。”
放下電話,林海輕輕的歎了口氣,默默的站了片刻,這才轉身往酒店裡走去。
進了咖啡廳,卻遠遠的看見李長軍獨自一人坐在那裡,他往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常靜茹的身影,於是連忙走過去,笑著問道:“常小姐呢?咋就剩你自己了呢?”
李長軍白了他一眼:“走了唄。”
“你們倆不是要秉燭夜談嘛,怎麼這麼快就不歡而散了呢?”林海略帶嘲諷的說道。
李長軍歪著頭,似笑非笑的道:“你是真這麼認為的,還是跟我開玩笑呢?”
林海在對麵坐下,拿起已經涼了咖啡喝了口,皺著眉頭說道:“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呀,從常靜茹來了開始,你倆說得那些話,就跟在戲台上似的,好幾次我都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李長軍聽罷,隻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半晌,這才緩緩說道:“生活就是一出戲,每個人都是主角,你方唱罷我登場,不過是飾演各自的角色罷了,請問老弟,何笑之有呢?”
林海依稀覺得這番話有些深意,但一時又琢磨不透,於是隻好撓著頭道:“李哥,你彆總整這麼深奧的,我這人吧,其實沒你想象得那麼聰明,還是來點簡單粗暴的吧。”
李長軍略微沉吟片刻,試探著問道:“老弟,按理說,你不願意攪和進來,我是不該再生拉硬拽的,但是,既然已經走到這步了,我還是想再多勸你幾句,畢竟,有些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林海歎了口氣,他低著頭,沉思良久。
或許是意氣相投的緣故,他對李長軍還是有些好感的,而且,這段時間,也確實沒少利用人家為自己做勢,忽忽悠悠的兩個多月了,現在臨陣變卦,多少顯得有些不厚道。
出於這種愧疚的心理,他最後決定,還是應該儘最大的努力,在某些關鍵的問題上提醒下這位仁兄,權當是一種補償吧。
“李哥,你覺得常靜茹了解你嘛?”他試探著問了句。
李長軍想了想,微笑著搖了搖頭:“她不了解我,至少沒有我了解她那麼了解我。”
聽完這句繞口令般的話,林海苦笑:“李哥,你錯了,她非常了解你,不僅了解你,甚至還......”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就隻能說這麼多了,你是個聰明人,剩下的應該能想得到。”
李長軍直勾勾的盯著他,半晌,這才緩緩說道:“不用欲言又止的,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不僅了解我,甚至還了解霍雨田和高誠,認為我們幾個耍筆杆子的秀才,跟富二代姚總組成的團隊做不成什麼大事,對嘛?”
林海聽罷,頓時傻了,怔怔的坐在對麵,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李長軍則歎了口氣:“你也是個聰明人,有些話,我同樣不能多說,我隻能告訴你,在這個複雜的局中,勝出者可能不至一方,但絕對沒有常靜茹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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