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想要馴服的黃金蟒,是我新衣服的腰帶!”蚩尤生氣道“少昊你一點審美都沒有!”
“哦?那我倒是長見識了,原來傳說中能馭百獸的黃金蟒長這個樣子。”
“少昊,等我新衣服做成後再開篝火會哈,我要顯擺一下我憑真本事掙來的綾羅!”
“那得找好繡工給你繡,這麼長的一條蟒,頭尾相接的,得花費很長時間才能繡成。”
“找好了,讓月夫人給裁縫,鳳兒妹妹給繡製。”蚩尤得意地道。
“哦?”少昊驚奇地去看鴻鳳,“沒想到鳳兒妹妹還有如此才藝?真是讓為兄刮目相看了!”
少昊的語氣裡加了調侃的意味,心思聰敏的鴻鳳感覺到了,傲嬌地哼一聲,“也不想想我是誰的學生。”
“那你是促繡娘娘的弟子嗎?愚兄倒真是小瞧你了。”少昊笑。
世人都敬奉天上的促織娘娘為織造神,促繡娘娘為刺繡神,少昊這句話明顯是在揶揄鴻鳳。
鴻鳳初生牛犢不怕虎地道“促繡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人類虛化出來的神罷了。我要麼不繡,要麼就繡出驚豔世人的繡品來。”
眾人聽到鴻鳳的言論,都哈哈笑了。賀箏笑道“給你臉你就覺得塗了粉,給你高帽你就覺得夠到天了是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蚩尤也笑道“我相信鴻鳳妹妹的實力,我這條腰帶權當讓你練針了!”
“唉!童言無忌啊,”少昊雙手做合十狀,“促繡娘娘莫怪。”
篝火晚會初步定在三月的望日舉行。望日是每月的月亮最圓之日,此時的蠶兒已經進入第四眠,再有四五天就有能“上山”做繭的蠶了。此時就能預測出今年的蠶繭是否為豐收之年。
今年春季下過兩場透地雨,桑葉肥嫩多汁,蠶兒生長的很好,眼見得是個豐收之年,正好可以慶祝一下。現在趁著蠶兒第四眠,大家也正好出去散散心。
想要辦好幾百人的篝火晚會,光有柴火不行,還得要有吃食。借著篝火,最好的吃食就是炙烤出來的肉類,又香又嫩又誘人。而最適合炙烤的肉類就是鹿肉。
中原盛產麋鹿、羚羊等草食性動物,部落裡也有馴化後圈養的鹿、羊、牛、雞、豬等動物。但圈養後的牲畜吃起來總少了那麼點兒野性的香味兒。
少昊決定在望日前一天,組織學子們上軒轅山附近的鳳凰山去親自獵動物來吃。鳳凰山山高林密,經常有野雞和麋鹿出沒,是個打獵的好去處。
少昊把學子們召集到始蠶殿裡,本著自願的原則,征詢誰想去打獵。
第一個想去的有倆人,蚩尤和鴻鳳同時出聲“我!”倆人把手臂舉得高高的,生怕彆人搶了去。
少昊點頭,“好。還有哪位想去?”
賀耶和阿骨打幾乎同時舉起手道“我也想去!”
賀耶看看阿骨打又同時相視一笑,還真是有默契。
子規組阿骨打和蚩尤都報名了,沒有人在家裡看蠶。子規本不想去的,但少昊說沒事,周圍都有人把守著,再說咱們隻半天功夫就回,蠶兒會沒事的。
陸續地,胡媚兒等很多人都報名說去。昌意和若水族的王女昌仆也在其中。
少昊撿著會武功的,騎射好的,挑選了一些侍衛,又準備了零食和水囊,一切準備就緒。
明月不想去,她也沒心思去。自從半個月前她的哥哥化形後,她就沒有心思在這裡養蠶了,她好想回去親近父王,和父王哭訴內心的悲傷,現在的她歸心似箭。
賀箏見明月不去,她也不去了。賀箏心思敏銳地覺察到了明月的落寞,她要陪著她。
少昊也看出明月的不高興,想讓鴻鳳留下來陪她,畢竟她們年齡相仿,關係又跟親姐妹一樣無話不談。
“鳳兒妹妹,你的腰帶可繡好了?”少昊沒話找話。
“快了快了。”
“明天是望日,是舉行篝火晚會的時候,蚩尤兄弟可等著用呢!”
東夷人向來以一言九鼎來標榜自己,鴻鳳也深受其害,於是為難地去看蚩尤。蚩尤也想明天穿上新衣,也想讓鴻鳳一起去打獵,左思右想的很是為難。
胡媚兒插話道“要不這樣吧,等咱們打獵回來,我和賀箏一起幫你繡。咱們三個人一天的工夫什麼活都不乾,總能繡好的吧。”
鴻鳳高興地拉著胡媚兒轉圈圈“胡姐姐對我最好啦!少昊哥哥和蚩尤哥哥好壞哦!”
少昊沒法,吩咐下人們看著點兒蠶,現在天氣熱了,得有人隨時哄打蒼蠅和蚊子,防止它們叮壞了蠶兒。
少昊考慮周全,眾位學子又都團結一致,一派和樂氣氛。侍從牽來馬大家紛紛騎上,出發去鳳凰山。
一路上鴻鳳就不住嘴地問少昊鳳凰山的情況。“少昊哥哥,鳳凰山因何得名啊?有沒有關於鳳凰的傳說?山上現在是不是還有鳳凰啊?我可不可以馴化一隻來當坐騎?”
“鳳凰山原名叫饅頭山,現在叫鳳凰山與我出生時的異象有關。至於鳳凰,你想多了。”少昊說到這裡住嘴,惹得鴻鳳恨不得想要撬開他的嘴巴讓他多說一點。
“少昊哥哥快講啊,為啥和你的出生有關?有什麼特彆的故事嗎?”鴻鳳催,少昊抿唇,就是不說。
“少昊哥哥好壞哦,你不說我問彆人去。”鴻鳳催動馬匹離開馬隊,在馬隊邊上挨個看人,大腦裡思考著問誰。問彆的部落裡的人吧,怕是和她一樣都不知道。問本地人吧,好像那些侍衛她都不熟悉。正為難間,她看到隊伍後麵的阿昶。
阿昶十六七歲年紀,長得白白淨淨。雖然年輕,但一雙左顧右盼的眼睛炯炯有神,顯然是個訓練有素的侍衛。
鴻鳳驅馬和他並肩道“阿昶,你知道鳳凰山的傳說嗎?”鴻鳳知道,哪個地方都有傳說,無論是上古的還是近代的。隻要傳說能對上鳳凰二字,鳳凰山名字的由來就基本上定性了。
“你確定聽?”
“確定。我對鳳凰二字情有獨鐘。”
“那我可講了。”
“彆磨磨唧唧的像老太太一樣,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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