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三公子,我是被迫服務於蚩大公子的,他真的是慘無人道啊!”
刀疤臉聲音帶了哭腔道,“有一次外出,被蚩大公子盯上了,他將我捉了去,給我下了軟骨散,還在我的腰上穿了個洞,每到月圓之夜就在我的背部穿一次,每次穿我都生不如死啊三公子!我也不知道他在乾啥。”
“你有腿有腳的不會跑麼?你有嘴不會給我們說嗎?”蚩末淡漠地道。
“可我哪兒有他跑得快啊。再說我看您和二公子都服務於他了,我也就不再糾結了,隻是這每半個月一次的抽髓,真的是讓我痛苦不堪啊!”
少昊和溫陵對視一眼,感情蚩大所養的黑煞蠱不是他自己的骨髓所養,而是刀疤臉的骨髓,真是太可惡了。
溫陵走到刀疤臉身後喝道“掀起你的衣服,露出後背!”
“我的手……”
溫陵這才想起,刀疤臉的手被鎖鏈牽製,不能隨意動彈。
有差役上來掀起刀疤臉的後背,赫然看到他背部整個脊柱上疤痕累累。
溫陵柔了聲音道“疼嗎?”
刀疤臉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道“疼!”
“我可以讓你以後不再受抽髓之苦,你可願意?”
刀疤臉看一眼蚩末,蚩末還在為他服務於大哥而生氣,冷哼道“你的事,彆看我!”
刀疤臉氣餒道“願意。”
與其讓他們兄弟折磨死,不如被東夷的人抽髓而死來得痛快。於是答應道“麻煩你們給我來個痛快的。”
溫陵知他理會錯了意思,也不解釋。他一麵吩咐讓人將蚩末先押入大牢,聽候鳳王發落,一麵差人去鳳宮裡去請岐伯來。
這兩天鳳王怕岐伯出事,就留岐伯在宮裡住宿。
岐伯正和鳳王在鳳乾殿裡秉燈夜談,一聽說找到了能治賀耶黑煞蠱的髓源,高興地胡子直抖,“快,快帶我去看!”
鳳王趕緊讓侍衛們抬出那頂他心愛的藤轎,親自攙扶著岐伯坐了上去。差役不敢怠慢,在頭前帶路。
鳳王看著轎子忽扇忽扇而去,眼裡五味雜陳。這場拋彩大會,會是以鬨劇收場嗎?不得而知。他也真是累了,好想馬上結束,好想抱著愛妃沉沉睡去,再也不管女兒的事。
岐伯看到刀疤臉背上的一個個米粒一樣的針疤,倒抽一口冷氣。結痂後能形成這麼大的針疤的,那針頭一定和縫麻袋包的穿包針差不多粗。
岐伯道“他將針插入你骨頭時不疼嗎?”
“他給我吃了一種藥,不但不疼,還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很是上癮。但等藥效消失後,我卻疼得想死的心都有。”
岐伯明白了,蚩大這是給他吃了一種類似麻沸散的藥,手術時不疼,但麻勁兒消失後,病人的痛感上來了,就會很疼的。
岐伯很是佩服蚩大,如果沒有他這樣草菅人命的實驗,他還真不知道人的骨髓也是能隨意抽取的,他隻以為隻能把人殺了,才能抽取骨髓。或者人活著時抽取完骨髓後,人也會死掉的。現在的刀疤臉好好地活著,真是讓人驚喜。
“我現在也根據他的方法抽取一點你的骨髓,去救被你們毒害的犬狨族的少主賀耶,你可願意?”
刀疤臉心說,人都在你們案板上了,還有商量的餘地麼?因此就爽朗地道“都是九黎人的錯,就算肝腦塗地也要去救人!”
大家聽刀疤臉這樣說,心說他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就都對他投去欣賞的目光。
刀疤臉看到大家讚賞的目光後,無端地生起一股自豪,胸脯挺起老高道“救人一命,勝於升仙,岐伯大醫師,麻煩您快點兒吧,早取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