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是被我媽給看出了破綻,小九哥哥,我和婉約,都被用了家法。胡家的家法,太可怕了,我們不得已才把美人棺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我媽的手段,你應該,有所了解的!”
胡七媚說著,我也能夠看到,她身上的那些傷痕。
恐怕她的傷勢,比表麵上看起來更重,我也明白,玄門那朵黑蓮花,不是吹出來的。
我微微點頭,也對胡七媚說。
“沒事,小七,其實,我知道這事兒早晚瞞不住她的!”
邊走,我一邊又問。
“小七,我聽說,你的魅術有七重,那天晚上對付我的時候,你明明可以直接對我用出最後的咒訣,那樣,我不是什麼都說了嗎?”
“你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冒險讓我在清醒的狀態下,帶你去老宅?你明明知道,我會想辦法對付你的!”
這個問題,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
胡七媚聽到我這麼問,腳下一頓,目光遊離彆處。
“我,不想跟小九哥哥為敵!”
說完,她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個小盒子。
我不太明白,胡七媚忽然拿出一個小盒子,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她,她則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開。
我還以為,裡邊是什麼珍寶之類的東西,可等我看清楚裡邊那樣東西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那個小盒子裡裝的,不是什麼寶物,而是一枚柳條哨。
就是春天柳樹剛發芽的時候,截取一段兒,擰掉柳條的皮,做出來的哨子。
我做這種柳條哨的時候,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把柳條哨的中間,再多挖一個小洞,這樣手指堵住小洞的時候,是一種聲音,鬆開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種聲音。
胡七媚盒子裡的東西,竟真的是我當年做的。
那隻是隨手做著玩的東西,我都沒了印象。
她居然留到了現在?
“你,還留著啊?”
我下意識的疑惑了一句,那柳條哨年代久遠,都徹底乾了,但還保存的非常完好。
之前我還以為,胡七媚說,我們小時候就見過,隻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接近我,沒想到,她說的是真的。
小時候,來找我爸媽的人太多了,有些的確會帶著孩子,我對胡七媚的確沒什麼印象。
胡七媚立即點頭。
“是啊,我那時候都說了,小九哥哥送我的東西,我會一輩子都保留著!”
這話我已經不記得了。
她繼續說。
“不管怎麼樣,哪怕是我母親的命令,讓我用魅術把小九哥哥你變成傻子,就算是殺了我,小七也不願意!”
胡七媚這話說得非常堅定,她不不願對我出手,居然是這個原因。
所以,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沒有真的準備對付我,她隻是迫不得已在演戲給她母親看?
我不由得暗自苦笑,對她說。
“小七,其實,那柳條哨我當時隻是隨手做的,你也沒必要這麼認真的保存。你想要的話,我有空再給你做,這個已經乾了,不能吹了!”
胡七媚則把那個盒子,重新收了起來。
她說。
“從小,我母親對我都十分嚴格,在我的童年記憶裡,除了練功就是練功,我的生活,枯燥無味,根本沒有任何的小夥伴。”
“那次,來你們村,跟著你,在河邊嬉戲玩耍,你還給我做柳條哨,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真正感覺到快樂,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