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情的第三者離開後，莫天樞稍微歎了口氣。
“林沁這孩子有些太過懂事了，我很欣賞她這一點，但這麼懂事可是很容易受傷的。”
她看著林沁遠去的背影，發了點小牢騷。
這一刻的真情流露讓真祁提起了精神，這種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暴露給一個才見了一麵的人，可不是什麼好征兆，難道說他想用這種方式來拉近關係。
多少得循序漸進一些吧。
不過對方出招了，真祁自然會接招。
“假如她會受傷，那也並非她的過錯，是傷害她的人的錯。”
真祁不會在受害者身上找理由，也同樣不會袒護加害人。
如劍一般不知變通。
“這樣嗎，嗯，真祁道友你說的很對。”
莫天樞煞有介事地點頭。
她表現出了“真誠”，但真祁看她的時候不自覺地帶了“偏見”，所以有幾分交流不下去呢。
好在她們之間不是完全沒有話題可說。
“你似乎很了解我，或者說，認為自己很了解我。”
真祁一開口就是直入正題，她會繞圈子，但是她不是很想繞圈子。
她有時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變得不對勁了，可以好好說話解決的事情，她隻想快點撕破臉皮，然後給對方一劍。
難不成真要如係統所說，她變成紅帽子紅衣服大胡子的某位熱衷於排除某類存在的前輩了嗎。
“哇哦，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吧。”
真祁如此開門見山的發言，最顯著的結果就是莫天樞放棄了那番文縐縐的說話方式。
“抱歉抱歉，看起來我們對你的調查有挺多問題，我還以為你會更接受委婉一點的說話方式呢。”
拋下包袱的莫天樞說話也變得直接許多，並且痛快承認了他們調查過真祁。
“沒辦法，祁，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嗎？總是加個道友會讓我不自覺認真起來的，你可以叫我莫天樞或者天樞，我不介意的。”
她的打扮沒有改變，但是氣質變了許多，先前看起來像個讀書人，現在整一個衣冠楚楚的活力女孩。
“隨你。”
這樣子讓真祁的好感稍微上升了一。
“我們邊走邊聊吧，這事可有些說來話長了。”
莫天樞發出了逛逛邀請，真祁本來就是出來逛藥王穀的，差彆就是向導從乖巧文靜的林沁變成了戴著許多假麵的莫天樞。
這一副麵孔就是莫天樞的真實嗎？真祁對此依舊保留懷疑態度。
雖然係統沒給真祁很好的幫助，但她也隱約察覺到了不和諧的音調。
麵前這人，是謊言的使用者呢。
“希望你少說點謊話，那樣可以節省我許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