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餘悸，但不能說謊，做他們這生意的還得誠實，給可以給出自己不確定真偽的情報，但絕對不能說謊。
誠實是做生意通用的準則。
“而我想知道的是方元他的過去，也就是他為什麼執著這把劍的理由，他同我解釋過，但是我想知道更深層次的信息。”
真祁有戒心，不會把方元說的話都當真的聽，自然是要來此確認，方元給出的誠意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人覺得不安，有錢人還真是各種難懂。
這麼想的真祁自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也挺有錢的。
莫瑤光擦擦汗，難怪天樞師姐要給她一份關於方元的大禮包了，合著天樞師姐早就料到了真祁要來尋自己，所以已經準備好了要提交給真祁的信息。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她即便心慌，即便各種擔驚受怕，該要做的討價還價肯定是不會少的，難得的生意她不會放過的，而且這還是一筆大生意，一定能大賺一筆的。
“嗯，報價吧，我不會還價的。”
真祁不差這點錢，反正回頭找方元報銷就行了。
拿著方元給的靈石來找追星派買方元的情報，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也就隻有真祁了。
莫瑤光在心裡做了計算，考慮了很多條件，權衡了得失弊端，最後還想到了天樞師姐的諄諄教誨，他們追星派是欠了真祁人情的，且為了取得真祁的原諒，應當對真祁多加優待。
她最後報出了一個不算太過離譜的數字，“一萬上品靈石。”
大概是千分之一把神劍的價格，對於有錢人來說，這點靈石不算錢，但對於莫瑤光來說，有了這筆收入，她就可以躺平很久了，說不定可以躺平到任期結束了。
真祁這一邊，真祁沒什麼反應；空沐沐專注於餐後水果，多看了莫瑤光一眼，覺得這位姐姐奇奇怪怪的，怎麼不吃水果；葉玄兮則是低下眼睛思考這筆生意劃算與否。
考慮到方元的身家肯定不止千萬上品靈石，莫瑤光報的一萬肯定不夠零頭，但情報生意的報價不是這麼計算的。
要考慮的點隻有兩個，獲取情報的難度和知道這份情報的人到底有多少。
難度和知情人數也是綁定很高的關係，越難知道的情報，知道的人自然也就越少，反之也是一樣，所以這份情報的價格跟想要知道的難度有關。
真祁問的是方元想要找神劍的理由，追加的限製是方元的過去，這兩個問題都不簡單。
理由是沒法知道的，因為追星派不可能去當麵問方元為什麼，也沒辦法撬開方元的嘴，他們能告訴真祁的就隻有方元的過去。
方元是四方商會的少主，四方商會在四方界屬於頂流商會，若是他們真想要買斷一個人的所有情報，以他們的財力是做得到這種離譜的事情的，這無疑大大增加了追星派調查的難度。
莫瑤光並不清楚天樞師姐是怎麼拿到這份情報的，但她的報價絕對是低了。
在這四方界身價要比方元高的人，怕是都是化神境大能往上了，金丹境修士能值這個錢的還真沒幾個人，硬要說的話，一年前還沒到元嬰境的真祁也值這個價。
“可以，你說吧。”
真祁桌子下的手按住了小葉子的說，抬頭對莫瑤光表示了認可。
一萬上品靈石對富裕的真祁真不算個事，而且到時候能找方元報銷，這種事情她還是樂意做的。
她已經在想到時候方元麵上的表情會是個什麼樣子了，尤其是她會對著方元說，“我花錢找人查了你，這筆錢你報銷一下吧。”
絕對會很有趣。
完蛋，自己要變成樂子人了，那種事情還是為時尚早啊。
“咳咳，那我就要說了哦。”
這裡雖然不是正經的工作室，但莫瑤光不介意小小的違背一下規矩，她先是布下了防止偷聽的法陣，再擺了個遮蔽天機的法寶，然後丟出幾張符貼在門上牆上，最後才接著說。
“方元在一百年前，準確的說是一百零二年前，曾經還是個普通的煉氣境修士的時候，因為和方家的人起了點爭執，一個人跑到了外邊去。”
“過了幾個月才回來，回來之後修養了好一段時間，然後他就多了個習慣，每年都要去離歡城待上幾日，沒有理由，去了離歡城也不做什麼，就隻是在離歡城最高的酒樓喝酒。”
“對此我們做了很多推測，但是大師姐最後做出的判斷是，情傷。”
“關於神劍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不多，但是神劍要被拍賣的消息出來之後，方元少當家的確是經過多方途徑去確認過午夜商會將要拍賣的那柄神劍是是什麼樣的又是誰賣出去的。”
“不過這兩項都沒讓他查出結果，最後神劍被他豪擲千金買走了，但是賣家從未現身過，我們派人去偷了午夜商會的交易賬單，上麵記載的名字是一片空白，午夜商會沒有記錄賣家的姓名，甚至連代稱都沒有。”
“我們潛入內部的人員也對此完全不知情，那柄神劍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他們商會一樣。”
靈石收得夠多，乾活也賣力，莫瑤光說得自己口水都快乾了，築基境修為的修士說到口水乾，這事還挺怪。
“其餘的事情真祁師姐怕是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們沒法得知方元少當家與你的談話，但師姐她分析，方元少當家沒必要同你說謊話。”
莫瑤光口中的師姐是指天樞師姐，也就是莫天樞，她們追星派這一脈的七位弟子中的老大。
追星派這一代七位傳人，皆是掌門收養的弟子，唯有具備命修天賦的弟子才會被追星派收作嫡係，而他們剛好有七人，便是以七星作為名字，而姓氏，這一代的弟子每個人都姓“莫”。
除了七位掌門弟子，追星派的其他弟子就不需要一定是命修，也不用都是一個姓，隻不過這些弟子接觸不到追星派最核心的一些東西了。
這便是追星派的最大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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