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盅易臉色變了，身軀一震。
……
“按你的說法，你已經完成了對神族的致命一擊。”
撫仙看著麵前的方羽，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是很平靜。
但從眼神中，還是能看出當中明顯蘊含著震驚。
方羽幾乎摧毀了四大脈，四大脈尊死了三個，還有一個被困在了小世界當中。
即便是撫仙，也沒想到方羽可以走到這一步。
並且，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
而撫仙之所以預判出錯，關鍵在於至高神族的態度！
他怎麼都沒想到，至高神族居然會放任方羽的行動，由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致命一擊倒不至於吧，神族又不是隻有四大脈和那些神王。”方羽笑了笑，說道，“畢竟是巔峰大族，家大業大，仙界各處都被神族的力量所占據。”
“要滅掉神族，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怒天，四大血脈分支都被你擊潰，這個消息隻要傳開，足以對神族形成致命一擊。”撫仙搖了搖頭，說道，“後續不需要你親自出手，神族在仙界各地都會遭到圍剿。”
“反噬的強度和烈度，都會超出想象。”
“你這是已經把至高神族排除到神族之外了？”方羽眉頭一挑，說道。
“若至高神族仍算神族，那今日不會是這樣的場麵。”撫仙答道。
“所以在你看來，至高神族為何不出手幫一幫神族呢？”方羽眯起眼睛，問道。
至高神族主動與神族切割，是為了逃避因果反噬。
這是方羽經曆了滄辰那段曆史後，得出的結論。
而現在，他想要從撫仙這裡，聽聽有沒有是否存在彆的可能性。
“至高神族不出手，雖然也是超出我意料的事情。”撫仙看著方羽，眼神微微閃爍，說道，“但既然是事實，那麼，基於事實之上，我認為目前的局麵，是有跡可循的。”
“有跡可循？”方羽眉頭微皺。
“至高神族為何要單獨稱為至高神族？而不是神族內的皇族，或是嫡係血脈？他們甚至單獨劃出一片區域，作為至高神域，即便是神族也無法進入其中。”撫仙淡淡地說道，“從這一係列舉措就能看出，至高神族與神族之間的割離是必然的，並且在很多年前就開始。”
“至於至高神族為何要這麼做，我想歸根結底，與血脈有關。”
“最初，至高神族就是太始神帝的嫡係一脈，因此他們擁有著最為純粹的神族血脈……或者說，最為純粹的太始一脈的血脈。”
“所以呢？”方羽眯著眼睛，說道，“為了保留純粹的血脈，所以就要看著神族死？”
“其實，我們神族的血脈分支非常多，甚至可以用雜亂來形容，神族在逐漸稱霸仙界的過程中，各條血脈分支與彆的族群血脈都有融合。因此，單獨將至高神族分離出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像是創立一個新的大族。”撫仙答道，“若一定要分主次的話，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
“那就是神族事實上已經被至高神族視為另外的族群，與他們至高神族不存在任何關係。”
“因此，對於彆的大族的事情，至高神族沒必要出手，他們或許也沒想過要讓神族死，但若神族真的死了……他們也無所謂。”
聽著這番話，方羽內心微微震動。
撫仙的這番分析，其實正好能夠對上方羽對至高神族這一係列做法的推測！
把原本的神族拋棄，讓其承擔因果反噬。
而單獨分離出來的至高神族，將作為新的神族，繼續稱霸仙界一段時間！
這種行為到底能不能騙過因果，是否能夠起到效果……誰也說不清楚。
但至高神族目前行為邏輯的背後，必定就是這麼想的！
“現在你也是被至高神族拋棄的一個棄子了。”方羽笑道，“我看你還挺聰明的，不如徹底倒戈吧，棄暗投明吧。”
“我是否倒戈，無非是口頭上的一句話。我到目前為止，都如實說出了我的想法，回答了你的問題。”撫仙答道，“你已經給了神族致命的一擊，接下來，要麵對的是至高神族了。”
“當然。”方羽答道，“所以啊，之後我需要你給出更多的計謀。”
“沒用的。”撫仙搖了搖頭，說道，“即便你實力再強，麵對至高神族……勝算皆為零。”
“我的計謀，更是不值一提。”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謂的智慧隻會顯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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