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乘賢端坐於案前,自嘲道“她竟為一名駙馬,便要與本王斷絕兄妹之情。
本王不過是令那沈知失憶,竟至於此?本王尚未得到這天下,便已是孤家寡人了,可笑啊……”
“你退下吧,將那花魁先送回去。”楚乘賢失魂落魄的喝起了悶酒。
“是。”南星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後退了出去。
荔園書房內。
楚雲雙眸微眯,倚靠在貴妃椅上,手指輕敲著椅背,懶懶道“嗯,還是那個洛神丹救了你,若蕭妙允服下,有幾分凶險?”
沈知揉著膝蓋回道“五五開吧。”
他趁楚雲漓不注意,暗運內力,雙腿微沉,那搓衣板直接裂成了兩半。
沈知大喜,向楚雲漓求情“乖乖,搓衣板都被我跪裂了,饒了我吧?”
楚雲漓早已料到“嗯,去旁邊那個繼續跪著。”
沈知終於明白為何要擺上這麼多。
“乖乖,我已經跪了半個時辰,再跪下去就起不來了,我明日還要去監斬。”沈知又苦苦哀求。
“你與本宮扯謊的時候,怎沒想過今日?小騙子,不罰你怎會長記性。”楚雲漓又厲聲斥責。
“我不過想讓你多疼疼我罷了,乾嘛這樣大動肝火。”沈知不情不願地跪著挪了過去。
楚雲坐直了身子,神色嚴肅的看著他“本宮是因此動怒嗎?你若想讓本宮疼你,你大可直說,本宮何事不依你?
“你卻偏偏要與本宮扯謊,若不是本宮察覺,還不知要被你瞞到何時,繼續跪!
這半年你就睡在書房裡!”楚雲漓又訓斥道。
沈知挺直了身子,急著喊道“乖乖,你不是說要為我生子嗎?我們分床睡,如何生。”
楚雲漓又翻了個白眼“生個屁生,誰曾說要為你生孩子?”
沈知垂著腦袋,悶不吭聲唉…這次可難哄了,軟硬不吃。
“乖乖,我這花繡好像流血了,你快過來看看。”沈知又衝她撒嬌。
(嘰嘰歪歪的,這臭小狗,腦子裡都是鬼主意。)
楚雲漓沒搭理他,徑直走向門外,頭也不回的說道“再過一個時辰,本宮過來看你,你好好反省。”
沈知急忙起身拉住她的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抱入懷裡,將唇貼近她的耳畔,輕聲求饒“漓兒,你就饒了我吧。”
楚雲漓的小耳朵又紅又燙,但仍在氣頭上,羞罵道“放開,沈知,絕不輕饒。”
“乖乖,就饒我這一回行嗎?若不能與你同榻,我豈能睡得下。”
“不行,你回去跪好了。”楚雲漓已麵紅耳赤,仍故作鎮定。
沈知的唇逐漸下移,熾熱又溫柔的氣息已將楚雲漓完全俘獲,他摟緊了她的纖腰,沉聲誘哄道“乖乖,我這便隨你回去,在床上跪著,如何?跪多久都行。”
楚雲漓頓時雙腿發軟,卻咬緊了唇,默不作聲。
“乖乖…我知錯了。”沈知輕啄著她的臉頰。
楚雲漓轉過身,委屈巴巴看著他“本宮日夜在為你擔憂,四處打探解毒之法,而你呢?你卻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本宮的寵愛!
還有今日,你竟那樣蠻橫粗暴的對待本宮,以往從來都是溫柔似水,今日竟敢那般發狠,你無恥。”
沈知將她橫腰抱起,大步走向一旁的羅漢床,邊走邊吻,急切地想要安撫她。
沈知抱著她坐在榻上,低頭輕吻著她的紅唇,生怕將她惹哭了。
“乖乖,我真知錯了,再也不敢扯謊了,求你了,彆讓我睡書房。”
楚雲漓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一手緊抓著他的長袍,一手勾著他的脖頸,嘟著嘴扭到一旁,不願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