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朝堂之上,氣氛凝重。
溫太後端坐在高位,麵色肅穆,將楚琰帝遇刺一事告知群臣。
隨後,溫太後趁機提出要立楚雲漓為東宮之位。
此言一出,群臣表麵上驚訝萬分,眼神中透露出各種複雜的情緒。
實際上,他們早已各自為營,心中各有盤算。
稍作議論後,齊聲回道“臣無異。”
唯有墨淩王剛入京都,看不清局勢,他闊步上前,神色鄭重道“自古以來,皆是男子為帝,女子怎可設立東宮之位?
臣以為此舉不妥。陛下膝下尚有其他幾位皇子,還望太後三思。”
幾個沒長眼的臣子隨之附和道“臣附議。”
溫太後驟然從龍椅上站起,厲聲道“那幾個東西,有何出息!長公主自小天賦異稟,文墨武學皆屬上乘,你們何人不知?
那幾個豈能與她相提並論?
女子又如何!我大楚隻要賢君,不論男女!這東宮之位非長公主不可!
你們幾個休想阻攔哀家,眼下皇帝昏迷不醒,國事繁重至極,哀家本就年邁,僅憑一人之力怎能支撐?
急需一位明君來為哀家分憂!你們竟還敢阻攔,是不是非得國破家亡,你們才肯醒悟?”
墨淩王幾人急忙跪在大殿中央,齊聲道“臣惶恐!”
隨即,溫太後又坐回椅子上,緩緩說道“既然群臣無異議,那哀家便替皇帝做這個主了。
即日起,冊封長公主為東宮之位,代陛下處理一切朝事,眾卿可明白?”
群臣叩拜“是,臣遵旨。”
溫太後這才平複心緒,輕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
吳公公,趕快派人去準備封冊詔書,明日便去長公主府傳旨,屆時要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曉此事!”
“是,老奴這就去辦。”
“至於那些冊封儀式,陛下如今尚在昏迷之中,待陛下蘇醒之後,再由陛下逐一安排,眾卿以為如何?”
滿朝文武“是,謹遵太後娘娘旨意。”
溫太後大手一揮“退朝。”
十日後,楚琰帝高燒已退,然而人卻遲遲未醒。
太醫院的眾太醫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日整夜蹲守在太醫院,苦苦尋求解決之法。
溫太後得知此事後,將劉太醫叫到了慈寧宮。
她雙眸微闔,輕撚著手裡的佛珠,緩緩道“這心急啊,反而容易壞事。既然皇帝他不想醒,那就容他多睡幾日吧。
你回去轉告眾太醫,不必驚慌,慢慢醫治便是。
皇帝他乃是九五之尊,福人自有天佑,哀家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劉太醫啊,你可聽懂哀家的意思?”
劉太醫急忙擦著汗回道“是……老臣明白,明白。”
溫太後又默默問道“讓你給皇太女開的那安胎的方子,你可開好?
莫不是一門心思全撲在皇帝身上,把哀家交代的事給忘了吧?”
劉太醫又連忙磕著頭,顫聲說道“昨日老臣就已派人送過去了,皇太女之事,老臣萬萬不敢怠慢。”
溫太後擺擺手“下去吧,此事務必保密,否則……你這顆腦袋可就不保了。”
“是,老臣不敢。”劉太醫急忙爬起身來,弓著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他站在慈寧宮外,提心吊膽的擦著額上的冷汗太後娘娘難道是……不想讓陛下再醒過來啊!
待劉太醫走後,那喜嬤嬤給溫太後輕捏著肩膀,問道“娘娘,這陛下高燒已退,為何至今不醒呢?”
溫太後略帶輕蔑的笑笑“有人不想讓他醒唄,哀家給他好過脈,身子雖是虛弱,但脈象一切正常,可那眼中卻是渾濁之相。
恐怕啊……是被下毒了。”
喜嬤嬤麵帶困惑“那,會是誰呢?”
溫太後瞬間睜開雙眼,放下手裡的佛珠,抿下一口茶,又是輕蔑一笑,冷哼道“還能有誰!這混不吝真是膽大包天!
那小漓兒啊,定然不知此事。”
接著喃喃自語“哀家得給這對苦命的小鴛鴦出個主意,小漓兒這肚子眼見著,就要一天天大起來了。”
翌日,朝堂之上。
大臣們正熱火朝天的商討著朝事。
溫太後向楚雲漓投去一道溫潤的目光,還對她偷偷眨了眨眼。
楚雲漓十分疑惑的歪了歪腦袋皇祖母這是何意?
隨後,溫太後一臉正色道“群臣可還有事要奏?若無他事……”
就在這時,欽天監監正跪在大殿中央,道“回太後娘娘,臣有一事請奏。”
溫太後又看著楚雲漓笑笑“講。”
那欽天監監正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緩緩開口道
“陛下病重,數日不醒,國運不安,國基動蕩,實在令人擔憂啊……
吾等夜觀星象,發現唯有操辦兩場喜事,為陛下衝喜,方能驅散這陰霾,為陛下帶來生機。”
眾臣聞言,皆露出驚訝之色。
楚雲漓心中大驚,隨即仰頭看向溫太後,眼中滿是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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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太後得意地搖晃著頭,又挑了挑眉,仿佛在說怎麼樣?還是哀家有法子吧?
楚雲漓衝溫太後嘟了嘟唇,撒嬌賣乖。
溫太後梗了梗脖子哼……
她轉而又問“衝喜?眾卿有何看法?”
欽天監繼續說道“眼下皇太女剛被冊立為東宮之位,此乃一喜,若是皇太女能夠儘快成婚,此為二喜。
皇太女乃為皇室龍脈,借著這喜氣,或可挽救陛下之疾,保我大楚安寧。”
溫太後皺緊了眉頭“這……”
這時,李太師站了出來,拱手言道“回太後,老臣思忖,眼下若讓皇太女倉促選夫,實乃不妥之舉。
倒不如讓那沈知與皇太女複婚!
一來,可為陛下祈福,二來兩人往昔亦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此時若能複婚,可謂絕佳之選。”
錢丞相“臣附議。”
眾臣紛紛附和“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