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首長求求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作訓部後方山坡上,許天材跟在一個中校的身後,不停的哀求著。
中校渾身沾滿土塊和油汙,頭頂的帽子上還掛著幾根土豆絲,模樣看著很是狼狽。
中校不耐煩的停下腳步,一臉氣憤的扭頭盯著他。
“許天材,看在你以前是孫泉手下參謀的份上,我已經很照顧你了!”
“可是你了?切菜切到手指頭,土豆絲切成土豆條!”
“讓你炒個酸辣土豆絲,剛點火沒一會兒無煙灶居然直接炸開了,差點沒把我嚇死!”
“我在師裡頭當了這麼多年後勤主任,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沒天賦沒腦子動手能力為零的家夥!”
他手指用力的指著許天材,無語至極的說道“你說說你,你啥也不會,來參加這後參加後勤比武乾什麼?你到底會點兒啥,能乾點啥?”
“我,我會拉泔水。”
“”
中校瞪大眼睛,猛地吸了一口氣。
腦袋裡不由響起大內密探零零發裡的語句台詞。
皇上,他在耍你哎!
中校怒不可遏,像是花灑噴了他一臉口水“我看你像泔水!滾滾滾,趕緊滾蛋,你不用比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中校一甩胳膊,氣呼呼的就走了,一邊走嘴裡還一邊罵。
顯然是沒想到,拉泔水居然還能被當做特長?
許天材無奈的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有些心灰意冷。
原本,這次他就是想來碰碰運氣的。
結果沒成想,當場就露了餡兒。
他在炊事班就是個打雜的,半點兒廚房的本事沒學會。
燒飯是不可能燒飯,這輩子不可能燒飯,堂堂參謀身段不是那麼容易能放下的。
況且,就算他敢燒,其他人也不一定敢吃啊。
許天材落寞的轉過身,突然就瞧見陳三喜手裡捧著個碗,就端在邊上的一塊石頭上。
一邊扒拉碗裡的酸辣土豆絲,一邊樂樂嗬嗬的衝著自己傻笑。
許天材本就來火,見他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第一場刀工比賽,就是這小子拿的第一名。
“你笑什麼笑,你牙齒很白,覺得很好笑是嗎?”
“俺沒笑你。”陳三喜無辜的抬起頭“俺就是,剛好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俺不是那種落井下石,喜歡背後笑話彆人的人。”
“哼,你最好不是!”
許天材瞪他一眼,剛要走。
身後就再次傳來嘻嘻嘻的笑聲。
他立馬轉過頭,隻見陳三喜塞了一嘴土豆絲,茫然的衝他眨眨眼睛。
“咋咧,你也要吃嗎?”
“我不吃!”
許天材憋著口氣,大步離去。
可才剛走遠,他就再次聽到了那個魔性的笑聲。
“你能乾點啥,會點兒啥?”
“俺會拉泔水,俺泔水拉的可好了,哈哈哈哈鵝鵝鵝”
許天材瞬間像是帶上了痛苦麵具一樣,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拉泔水怎麼了,拉泔水怎麼了?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兩顆小珍珠還是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原以為可以逆風翻盤,沒想到卻輸的這麼徹底!焯!
與此同時,四百米障礙賽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
但這二十六公斤的彈藥箱,像個累贅一樣,大大拖累了所有人的速度。
以至於,他們在賽場上的成績,還不如平時的日常訓練。
不一會兒,場上就就剩下最後一組了。
隻不過,最後這組隻有五個人。
從左到右分彆是秦風,夏淵,還有三個其他部隊的兵。
夏淵轉了轉眼珠子,思索片刻後決定將彈藥箱換到左手來拿。
先前其他人跑的時候,他就認真觀察過。
因為習慣使然,所以每個人都是右手拎著彈藥箱。
這就導致他們在過障礙的時候,隻能用彆扭的用左手來輔助。
現在,夏淵換到左手拿彈藥箱,右手就空出來了。
雖然可能會稍微吃點兒力,但速度絕對會比其他人快一些。
想到這,夏淵莫名勾起一絲微笑,覺得這把拿第一應該是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