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菘藍,於三萬年前出生在青丘。
是一隻九尾白狐,更乃青丘帝君墨川的獨女,是以生來仙胎,且身份貴重。
自小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青丘,所想所願父神皆會滿足我。
猶記得三千歲的某一天,父神告訴我,我這個年紀的小神君們早已拜了師門。
他為我打聽到,三清尊神下月初將遴選弟子。
亦替我遞上了青丘名帖,要我好好準備。
雖說從小深得父神寵愛,但我從不是驕縱任性之人,自小亦飽讀三清聖賢之書。
於是從那日起,我便認真地準備著。
我乃青丘神女,既遞了投名狀,那便是無論如何也要拜入尊神門下的。
否則,怎對得起青丘一族的榮耀。
三清尊神裡,我唯一感興趣的便是太上老君的丹藥之術。
於是在準備的時日中,讀了老君的很多文章,為的便是成為他的親傳弟子,光耀青丘門楣。
於是在擇徒那日,父神領著我上了太清境。
我本信心滿滿,但見到百餘名仙家子弟齊聚兜率宮的情景,還是有些怯場。
當師尊問及在場的所有弟子,因何而來時,我吞吞吐吐地答道“我乃青丘神女,潛心……潛心求道,望能入尊神法眼,以……以求耀祖光宗。”
結果可想而知,我並未得到師尊青睞。
他和藹地示意我坐下,又接著問了下一位神君。
說完這番話後,自己也泄了氣。
一個三千歲的小神君,雖說讀了那麼多的道家名言,可真正理解的又有多少呢?
聽著百家仙君侃侃而談,自知是比之不及的。
況且……我本不知,師尊竟會有此一問。
而也是因這一問,了定乾坤。
直到師尊問到了另一個小女孩,模樣比我還小千八百歲。
隻聽這小女娃用稚嫩的音調回答道“天道為根本,書中所言豈能比得上神尊言傳身教?卿月不才,願入太清門下,悟大道,修慧根,尊本心。”
她說得甚是認真,隻是那模樣天真爛漫,童心不減,看起來十分滑稽。
像是被人教導的說辭一般。
此語一出,全場靜默片刻,後又爆發出陣陣笑聲,連我都用衣袖掩了掩嘴,忍俊不禁。
可就當兜率宮一片嘩然時,師尊卻定下了這個小女娃。
全場又是一陣靜默。
道法自然,可求道又是依照的什麼準則呢?老君定是泄了題,好叫她提前準備。
我有點失望,覺得三清不過如此。
並且我覺得很丟臉,正當我央求著父神帶我離開時,卻又被師尊身旁的小師兄攔了下來。
小師兄告知父神“師尊雖已擇定親傳弟子,但又選了數十名旁聽弟子。不知帝君是否願意讓青丘小殿下留在太清境旁聽修行。”
我本不願再留下來,但見父神的模樣卻像求之不得一般,才勉強答應。
隻是旁聽弟子如何與親傳弟子比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