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阿布的這樁事,卿月替蘇瞿看了診,還好隻是輕傷。
她仔細問了蘇瞿此事的經過與來龍去脈。
最後得知,當真僅僅是因為一支金釵,阿布便下了死手。
卿月感覺,她有點控製不住了。
此刻的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思忖良久,還是起身披了件鬥篷往掬月殿走去。
此時已過亥時三刻,陸璃卻不在殿中。
她托著腮,坐在樹下抬頭賞月。
不知過了多久,陸璃才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在等我嗎?”他柔聲道。
卿月點了點頭,問“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陸璃順勢坐在卿月旁邊,舒了口氣,“剛從西海回來,與騰軒君上處理點兒事。”
“何事?”一聽事關西海,卿月的心往上提了提,“又是煞氣的事嗎?”
陸璃搖了搖頭,“現下天君閉關,葉山和相柳遁入魔界,四海八荒恢複了短暫的平靜。可四大海域始終連接著魔族入口,倘若我們做不到未雨綢繆,日後可難辦了。”
卿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陸璃捏了捏她的臉,笑道“怎麼了?是想我了?專程跑殿中來等我?”
“哦,對。”她順勢拉著陸璃的手。
將白日裡發生在掬月殿的事一五一十詳細說了。
“阿布現在在靜室思過,他今天的樣子十分可怕。為了一支釵子,便對蘇瞿下了死手。”卿月有些焦慮。
“你可看清那釵子的模樣了?”
“拿在手裡的時候稍微看了下,沒什麼特彆的。”
陸璃鎖著眉頭想了想,“這釵子應該是他身上唯一的線索了。”
“不錯,可事後我問過他這釵子的來曆。阿布卻說,他不記得,但他隻知道這東西對他特彆重要,所以不能丟,也不能給彆人。”
瞧著陸璃沒有說話,卿月繼續道“阿布的靈力說不上有多深厚,但十分精純是肯定的。我隻擔心……接下來再出什麼事,便治不住他了。但是,至少從他入了碧桐宮起,我了解的阿布心腸並不壞,感覺缺少引導,以至於今日他才差點闖了大禍。”
“嗯。”
“你‘嗯’一聲是什麼意思?給個主意呀。”卿月急道。
“小鳳凰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嗎?要不把他送往天山瑤池?那裡離昆侖墟也近。一個小毛孩子難道還能翻出天去?”
卿月又歪頭想了想,“可是阿布剛犯錯就把他送走,會不會太那個了……我原本計劃著再過個一旬時日先跟他提一下的,哪能料到今日出了這樣的事呢。否則本來是好心,誰知道阿布會不會有了什麼極端的想法?”
“唔。”陸璃點了點頭,“那不如明日你先去問問師兄的意思,看是送往昆侖墟還是天山呢?”
“那你是什麼意思,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所以然。”卿月感覺陸璃說得模棱兩可的,便有些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