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你這話就不對了,你不懂,士農工商,士,自然高於咱們農民,人家耀武揚威也算是合情合理。”
剛才那個八字胡,不是也明褒暗貶嗎?
二哥這屬於現學現賣,自然水到渠成。
秦淺瘋狂補刀“是嗎?那他們是‘士’?”
大哥也回過味兒來了“考上功名的,有了官職的才叫士,他們一定不是。”
秦淺托著下巴天真可愛地問“為什麼啊?”
二哥笑著夾起花生米塞進嘴裡,回答道“因為真正有功名有官職的都有事可忙,要麼為百姓請命,要麼為國家效力。
沒這麼閒得慌,還有空來酒館吃吃喝喝,嘲諷你這個大饞丫頭。”
秦淺點頭“明白啦,這就叫鹵水鹽湯,留到哪兒哪兒鹹(嫌)。”
周圍頓時爆發出震天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哥三個一唱一和的,簡直要把人笑瘋!
尤其是那小姑娘,太可愛了,看著傻裡傻氣的,其實說話有理有據。
那三個人鼻子都要被氣歪了!
花胡子冷哼道“既然知道我們讀的聖賢書,又如何在這裡評頭論足?真是無知情況,有辱斯文。”
秦淺捏著鼻子陰陽怪氣地嘲諷“讀書人不讀書,在這裡拋頭露麵,不就是要人來評價的嘛?
我們可還沒說什麼呢,就怕說出好聽的來,把你門罵爽了,~讀~書~人~”
周圍頓時又是一陣爆笑,這小姑娘真是太記仇了!
三人狠狠瞪著秦淺,但是礙於身邊的兩個壯漢又不敢發作。
隻能是哼了一聲,強行挽尊說不跟小姑娘計較。
周圍的人看得爽快,這仨人的確不招人喜歡。
他們三個早年多次參加會考,回回落地,心灰意冷。
成天仗著自己是讀書人的身份,隻知道舞文弄墨,附庸風雅。
吃自己老婆軟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研究菜品,釀酒作耍打發時間。
說穿了,就是混吃等死。
但偏偏他們又覺得自己讀過兩年書,成日坐在這裡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一副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的悠閒,可其實呢,玉樓金闕壓根看不上他們三坨屎。
他們也就在這邊指點指點誰家的貓拉屎臭,誰家的狗放屁響。
於是就有人說道“我說小姑娘你也彆吃心,他們三個去年就試著做過雞爪子,結果那股騷臭味,最後連鍋都扔了。
自己成功不了,自然就覺得這天下人都得失敗了。”
那三人頓時瞪了對方一眼,但實在又無法反駁。
這時候,秦淺他們的菜上來了,醋香溜雞,酸汁燒白肉,炒蘑菇,炒青菜。
比那三人桌上寒酸的蘑菇炒肉強太多了。
三人頓時灰溜溜地起身,交錢走人了。
臨走還不忘凶巴巴地看向秦淺。
秦淺也不生氣,反而笑嗬嗬地跟他們揮手“三位秀才叔叔彆忘了明天來吃雞爪子哦!!”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三人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菜一上桌,秦淺就篤定了這裡的人肯定愛吃酸甜口的檸檬無骨雞爪!
水牌上有很多酸甜口的菜肴,酸甜豬肉,酸甜雞肉,都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很多客人的桌上也都有酸甜口味的食物,她不愁雞爪子沒有銷路。
秦淺想要賺錢是有原因的。
不缺銀子,但她必須有賺錢的手段,不然怎麼能把日子越過越好?
如今父母年紀大了,之前的生意又被官府壟斷,他們一時間想轉行也難。
嫁女兒娶兒媳都是在吃老本。
秦淺既然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那自然是會給他們養老送終。
自己空間裡的物資足夠養活他們全家。
但是,她不能沒有收入來源就憑空拿出那麼多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