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條路走不通時，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選擇。
淩振，選擇了硬剛。
雖然碰了無數次壁，但他相信，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高俅，選擇了完全不一樣的方式。
他選擇，換一條路走走看。
“淩振呐，你可曾聽說過，飽和式打擊麼？”
高俅撚著胡子，目露精光，顯然是胸有成竹了。
“小人愚鈍，請教太尉，何為……飽和式打擊？”
淩振第一次跟高俅打交道，不知道每當高太尉但凡這副腔調，必然是有所得了。
淩振不清楚，可公孫勝清楚啊，但他就是不說，有心讓淩振感受一下自家這義父的過人之處。
“這樣，咱們來做個試驗！”
高俅四下打量起自己書房的用品，東摸摸，西摸摸，淘摸了不少小玩意。
“試驗？”
淩振又是一愣，一臉的疑惑。
就在這裡搞試驗？
可他也沒帶炮啊？
“淩振兄弟，稍安勿躁，看著便是。”
公孫勝雖不知道自家義父準備做甚試驗，但他對這個常常有著，當時看著匪夷所思，但事後想想卻拍案叫絕的義父，可是相當的有信心。
不一會功夫，高俅提溜了一個香爐，放到了牆角，然後在裡麵燃起了一枝極細的檀香，接著，引著淩振兩人走到了對角的牆根站定。
“給，拿著。”
高俅往不明就裡的淩振手裡，塞了一顆圓潤的小玩意兒。
淩振攤手一看，原來，是一顆上好的雲子。
“太尉……”
淩振剛想發問，就見高俅一指對麵牆角的香爐，語氣肅穆，不由分說道“將那線香砸倒！”
“喏！”
心中惴惴然的淩振無奈，隻能依令行事，稍稍瞄準後，便朝那香爐丟去。
當啷！
一聲脆響過後，淩振眼皮一跳。
壞了！
那價值不菲的雲子，不出所料的，摔成了數瓣，而那線香，依然佇立。
“再來！”
高俅又是一顆雲子奉上。
當啷！
“再來！”
當啷！
“再來！”
……
幾次三番後，對麵地上，雲子碎了一地，但香爐裡，卻依然青煙嫋嫋。
望著那根完好的線香，還有滿地的雲子殘骸，淩振的手，有些發抖了。
“太尉……”
緊緊捏著手中的雲子，淩振有些無助的，望向高俅。
“再來！”
高俅卻不為所動，仍是示意淩振繼續。
“請恕小人無能，小人實在……”
突然間，淩振感受到了一種無力感。
這種屢投不中的感覺，與他打風火炮屢射不中的感覺，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