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他們這不是過河拆橋麼?”
“是呀,明明踏破梁山指日可待,這麼一來,不就將大好的功勞,拱手相讓麼?”
由先鋒官被降為普通隊正,韓滔與彭玘自然是極不甘心的。
“你們說……”
讓那兩人大為不解的,是呼延灼並沒有與他們一樣憤憤不平,而是麵容古怪的,問了一句讓他們一頭霧水的話。
“連環馬,果真是所向披靡麼?”
問出這話的呼延灼,並沒有在意麾下兩將的反應,而是輕撫著胸口,思緒又回到了半個時辰之前。
……
“嚴加戒備,不得放人進來!”
“喏!”
呼延灼治軍,極有章法,立下營寨後,專門開辟了一角,供軍中將士如廁用。
呼延灼等了一會,待四下無人,方才掏出胸口的錦囊打開。
嗯?
一張薄薄的紙片,一下就印入了眼簾。
“朝中委派的人,已經到了吧?”
紙片上的第一句話,直接就把呼延灼給震住了。
若不是這錦囊是他一直貼身帶著,就連吃飯睡覺,上陣殺敵,都不曾離身半刻,他一定會懷疑,這錦囊,是不是被人給掉包了。
怎麼會?
義父,怎麼會知道,朝中會派人……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呼延灼定了定神,繼續看了下去。
“來人,是要奪權吧?”
嘶……
呼延灼心中一顫,手上一抖,倒抽了一口涼氣。
義父這是……料事如神呐!
定了定神,繼續往下看。
“彆攔著,攔也沒用!”
哈?
呼延灼的心,猛的一沉。
攔也沒用……
那怎麼辦?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好不容易重建的連環馬,就這樣被人奪去麼?
一股濃濃的委屈,泛上心頭,化為了滿腔的怒火,又湧上了天靈蓋。
不,我不甘心!
緊緊皺著眉,用力的咬著後槽牙,呼延灼強忍著怒氣,再看了下去。
“不甘心是吧?很生氣是吧?彆著急,因為接下來發生的,會讓你更不甘心,更生氣的。”
???
呼延灼的眉頭,皺的愈發明顯,直至擠出了深深的川字。
義父,這究竟是何義?
“所向披靡的連環馬,在有些人眼裡是個寶,但在某眼裡,卻是不堪一擊,所以啊,有人想搶,那便隨他去吧。”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看完了紙片上的最後一行字,呼延灼再也忍不住了,連連低聲怒吼,猶如一頭發狂的野獸!
前兩天才率領連環馬,以寡敵眾,大破梁山二萬賊寇的他,如何能接受連環馬不堪一擊的說法。
哪怕說這話的人,是重建連環馬的功臣,他義父高俅,也不行。
將手上的紙,揉成一團,用力的摔到地上,再狠狠的踩上幾腳後,眼神還算不錯的呼延灼突然發現,那紙團,似乎有一些異樣。
彎腰將那紙團撿起來後,呼延灼小心翼翼的,從紙團中,又抽出來一片薄薄的錦帛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