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問一個渣男,如何能最快速度的,哄好一個發脾氣的女人。
彆人怎麼說,不清楚。
但高俅,此刻的回答,很簡單。
喂飽她!
當然了,這裡說的喂,是指拿銀子來喂,可千萬莫要想岔啦!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這叫人家如何……”
絮絮叨叨的,正發著牢騷,王婆隻覺得手上一沉,待定睛一看,卻是差一點被手中,突然給塞得滿滿當當的銀瓜子,差一點給晃瞎了眼。
“咯……咯……”
此刻的王婆,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雞,喉嚨裡咯咯作響,但就是說不出話。
倒不是說這娘們眼皮子淺,而是高俅給銀子的方式,委實太過大方了些。
若說之前銀瓜子一顆顆的打賞,已經算是難得一見的豪客。
那如今數都不數,直接一下就給一大把的行為,完全已經超出了一般敗家子的做派了。
以王婆對手上分量的掂量,她敢確定,這一把,少說也得有個六七十顆,也就是三十兩朝上!
三十兩白銀,合三十貫銅錢,那不得是三萬枚上等的銅錢了?
對於支個茶湯鋪謀生的她來說,那可妥妥的,真是筆巨款了。
三萬銅錢,她彆說賣上一年的茶湯了,就是賣上年,也不見得能掙得上這個數啊!
“慢慢想,不急。”
高俅擺擺手,慢條斯理的說著。
區區三十兩銀子,照他的家底來說,連九牛一毛的毛,都算不上。
“大……大官人……”
被喂飽了的王婆,哪裡還敢使性子。
她努力的擠出了生平最和善的笑容,真心誠意的賭咒發誓“老天爺作證,隻要大官人看上的,奴家一定儘心儘力,定讓大官人成就了好事!”
也就是高俅看不上她,但凡高俅給個眼色,她保管自薦枕席,一點不帶猶豫的那種。
見氣氛都到這了,高俅假模假式的想了一下,故作不確定的問道“你們這地界上,是不是有個叫李……什麼來著的?”
“李?”
苦於沒有頭緒的王婆,終於得了些有用提示,連忙開動起腦筋,賣力的把印象中,長相出挑的李姓小娘子,全給過了個遍。
“劉捕頭家的李娘子?”
“不是。”
“張裁縫家的李娘子?”
“不是。”
“許掌櫃家的李娘子?”
“不是。”
……
“罐兒……瓶兒,對,好像……是叫瓶兒,還是罐兒來著……”
高俅見王婆實在說不出自己想聽見的那個名字,隻能一拍額頭,裝作又想起來點什麼。
“李瓶兒!”
李瓶兒,一個還算熟悉的姓名,頓時在腦海裡浮現,王婆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對,對,對,就是李瓶兒!”
高俅一拍大腿,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特娘的,真不容易啊,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心裡不斷的吐槽,麵上卻是一副色授與魂的表情,高俅這種極其逼真的演技,看得邊上的花榮完全摸不著頭腦。
李瓶兒?
李瓶兒,又是哪個?
還有,我不是明明寸步不離麼?
義父他,什麼時候,又認識個李瓶兒了?
“王乾娘,這李瓶兒,你可曾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