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女兒真的不知身邊的婢女存了這般歹毒的心思!還望母親明察!”
春雨剛被張嬤嬤用茶水潑醒,便聽到了這樣的控訴,瞬間腦袋都清醒了不少。
“小姐……你!”春雨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
薑時妤聞言驀得轉身,雙眸緊盯著春雨,低聲道“春雨,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些事情要是讓你父母姊妹知道,他們又會何其看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春雨眼中的堅持逐步瓦解,半張著嘴巴,動了動嘴唇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到最後,春雨渾身濕透,認命般閉上了眼睛,重重地將頭磕在地上,聲音之大,不過三下額頭上便冒出了一個血窟窿。
“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是我看不慣二姑娘平日作風,我記恨她那日在侯府門口讓我跪了半日!人也是我找的,我就是要毀了二姑娘!”春雨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眾人嘩然。
忠信侯夫人也是個直腸子,直接又端了一杯滾燙的茶水朝春雨的臉上潑去。
“賤婢!”
“登不上台麵的東西生的孩子,連侍女也是如此不要臉麵!”
周雨燕則全程都看著薑時妤,嘴角帶著似有似無地嘲弄。
挺會威脅人,拿捏著春雨家中父母說事,她比自己想得還要狠。
“既然你認了,那便拖下去亂棍打死,大姑娘管教下人無能,關進宗祠跪三日,在府內禁足半月!”
“是…”薑時妤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跟著張嬤嬤退下了。
事後,忠信侯夫人拉過周雨燕說道“這主謀擺明了就是那大姑娘,你為何不再追究?”
“你方才可瞧見肖國公夫人的臉色?綠的跟黃瓜似的,她柳氏妄圖將自己的女兒攀上高枝,今日這一鬨,肖家見鬼才會娶她,就算嫁過去,有的是她好受的。”
“況且,這件事情真相如何在場的誰不懂?我不信這京城之中還有一戶人家敢要她柳氏之女。”
斷了薑時妤所有的出路,這懲戒,想必夠她苦惱些時日了。
周雨燕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不管她,明日陪我進宮,我要去向太後娘娘求一道休夫的懿旨!”
忠信侯夫人一喜“你能想明白就是最好的,日後可算是擺脫了這薑家!我那有間宅子不錯,晚些時候我叫人將房契給你拿來!”
“這麼大方?”
“你同我的關係說什麼呢~”
二位婦人攜手在院中走著,說笑聲不斷,天邊夕陽斜斜地照進院中,將兩道影子拉得極長,距離卻極近。
棗苑內。
顧鶴雲輕車熟路地將薑棗抱回了棗苑,一腳踹進寢殿門,放進浴桶之中,親力親為地給女孩打著冷水。
渾身的燥熱被迎頭涼意澆下,薑棗渾身一顫,在混沌之中抓住了一絲理智。
身上的衣裙沾上水緊緊地貼著曲線,薑棗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往水麵底下躲。
原本以為自己忍一會兒就好了,可體內的那股燥熱反而愈演愈烈,沾上水後,更加肆無忌憚地朝她的全身湧去。
白皙的肌膚不一會兒便泛起一層粉嫩。
薑棗緊咬著下唇,貝齒不管不顧地咬上唇瓣,自殘般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