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國境內,北風呼嘯。
薑棗來到寒國已經快一個月了,期間一直待在寒川冷的宅邸內。她衝男人撒了好多天的嬌,他才同意帶自己上街逛逛。
但即便是這樣,自己也不過是從一處牢籠,換到了更大的囚牢。
一座陌生、冰冷,時時刻刻被監視的寒城。
除此之外,薑棗還要偽裝自己失憶,對眼前這個男人保持依戀。
寒川冷真的把她當成一個易碎品在對待。
昨天夜裡,因為侍女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聽說那名侍女在這個冰天雪地的日子裡,被扔進了後花園的湖中,活活凍死。
薑棗明明求情了的,寒川冷也答應了,但到最後她還是死了。
眼前的男子早已不是在安廈院中同自己射箭騎馬的寒公子,他是寒國的大皇子,有著絕對的權威,冷酷無情的抉擇。
旁人都說,大皇子對薑棗極好。
他全部的溫柔好像都給了薑棗,隻有待在大皇妃身邊的時候,大皇子才有人情味。
可隻有薑棗自己知道。
寒川冷武斷、冷漠、強勢,聽不得自己忤逆他半點,每時每刻都在順毛,這日子過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薑棗撩著車簾往窗外看了一會兒,清冷的麵容大半被遮在雪狐毛領之下,露著一雙眸子在外頭。
她想記下宮外的道路,免得日後連城門在哪都不知道。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玉手被大手捏住,強勢地將其握在掌心之中,寒川冷溫柔卻強勢地命令道
“阿棗不看了,外頭冷,免得你又著涼了。”
也不顧薑棗的意願,壓著女孩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指尖勾著一綹頭發,纏繞在食指上。
薑棗神色微凝,眨眼的瞬間將眼底的哀戚壓下,再抬眸看向眼前人已是清澈單純。
女孩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能夠哄對方開心,掙脫開男人的手,伸進對方的大氅內,圈著男子的腰身癟著嘴說道
“夫君,阿棗冷。”
“乖。”
寒川冷滿眼憐愛地看著眼前的姑娘,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將趴在他懷裡的小身子全部包裹住,順勢抱到自己大腿上。
甚至褪下女子的繡花鞋,毫無芥蒂地用大手抱住,用掌心的溫度熱著薑棗的腳掌。
“都說了外麵冷,府內有火爐,你偏要跑到外頭挨凍,活該。”
薑棗吐了吐舌頭,對男子的責怪並不上心。
“有夫君幫我暖腳,我才不怕冷呢!”
寒國的溫度比在京中還要凍人,薑棗的手腳到冬季本就比常人要冷些,如今更是暖不起來。
她說冷,是撒嬌也是實話。
能有人自願替自己暖腳,她又何苦受罪?
反正寒川冷很是受用,俯首輕笑。
“一會兒到了湖麵,不要跑遠,你不會滑冰,摔到冰麵上要哭鼻子的。”男子低聲叮囑,抬手幫女孩將鬥篷又重新係緊。
“好~都聽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