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全場皆靜。
在場這群成員既然是宙天一脈的核心成員,在神族內的地位自然也很高,各自的認知與見識也遠超普通修士。
因此,他們都很清楚……宙天一脈這一次麵對的問題極其嚴峻!
這不是一個餘燼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整條血脈的大問題!
餘燼身為宙天神的嫡長子,對外界而言,必定算是宙天一脈的代表成員之一!
餘燼落在人族餘孽方羽的手中……這樣一個消息傳出去,對於宙天一脈名聲的打擊是不可預估的。
尤其,四大脈當中的其餘三脈必然會推波助瀾,讓這個消息發酵到不可收拾的狀態!
到那時,即便能夠讓餘燼平安無事的歸來,宙天一脈也彆想再邁過至高神族的門檻了。
“關於餘燼的事情,即便在我們一脈之內,也要儘可能地減小影響。”宙天神再次發言。
“上尊,此事不稟報神庭,我們能夠動用的力量,也就隻有在座的諸位了。”一位神王神色凝重地說道,“此餘孽修為已在至尊仙境,而且還掌控著五濁之孽,恐怕……”
這位神王沒有把話說下去。
因為他意識到,這種時候說這種喪氣話沒有意義,甚至可能引發宙天神的不悅。
但就他內心真實的看法,此事不稟報到神庭,想要在保全餘燼的前提下拿下方羽……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
“我倒覺得此人族餘孽的實力不一定有我們設想的那麼強,至少……我認為五濁之孽這種級彆的凶靈,不可能被控製。”一名麵容俊秀的男修開口。
他一身藍衣,眼瞳泛著淡淡的金光,左臉頰上有一朵金色的花朵印記。
看起來,有幾分邪魅之色。
先寒。
這位在宙天一脈當中屬於老一輩,境界在多年之前就已經邁入至尊仙境。
但是,在當年的仙域大戰中,他並未有過太出眾的戰績,因此至今仍然沒有被封賞仙域,沒有成為神王。
即便如此,宙天一脈的諸多核心成員對先寒還是充滿敬意。
而先寒的坐席位於左側前列,距離宙天神的主位很近。
這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宙天神看向先寒,開口道:“你有何看法?”
“我認為我們不能小瞧方羽,神庭一開始就對他進行了最高級彆的通緝……這已經說明了很多。”
還沒等先寒回答,在其對麵的坐席上,一名戴著高冠,須發皆白的男修就開口了。
“我們不該質疑神庭對此人族餘孽的評級!餘燼的例子已經擺在眼前,我們必須重視他!”男修繼續說道。
“天茂,我還沒說完呢,你先彆著急。”先寒看向對麵的男修,微微一笑,說道。
“我隻是覺得對於這個人族餘孽,我們要定下基調,要先把他視為危險的對手……”天茂沉聲道。
“我也沒說他不危險啊,但我們要知道危險的程度。”先寒微微挑眉,說道,“我的意思是,對於方羽……我們不能有太多的估計,得先摸底。”
“摸底?”天茂眉頭緊鎖。
“我們至少要知道他具體的修為境界,之後再製定相應的計劃。”先寒緩緩地說道,“彆忘了,餘燼還在他手中,貿然出手……陣仗越大,餘燼的處境就越危險。”
“那你準備怎麼摸底?”天茂問道。
殿內的其他成員也都看向先寒。
“不管如何,在真正對方羽出手之前,我們要儘量隱藏自身。”先寒看向宙天神,說道,“所以我認為,要摸清方羽的實力……我們宙天一脈不能親自出手。”
宙天神微微眯起眼睛,問道:“如何?”
“上尊,神獄內……應該有不少想要減少刑期的囚犯吧?”先寒微微一笑,問道。
聽聞此言,在場的一眾核心成員眼神皆變。
他們意識到先寒的計劃了。
“讓那些囚犯幫助我們摸底方羽吧。”先寒說道,“這樣最為保險,而且對我們宙天一脈而言,也不會造成任何損失。”
“甚至於方羽都不會意識到那些找他麻煩的囚犯與我們有關。”
“先寒,你得搞清楚,餘燼在方羽手中!這意味著主動權也在方羽手中!你怎麼能確定方羽不會主動拿餘燼來威脅我們!?”天茂神色陰沉,說道。
“在方羽麵前,我們表現得越是在意餘燼,那麼……方羽就越會利用餘燼這一點來威脅我們。”先寒視線掃過在場的諸多成員,說道,“這一點,我想大家都很清楚。”
“因此,不管在任何時刻,我們都不應該表現得對餘燼的性命安危太過在意。”
“這樣反而能最大程度的保護餘燼。”
先寒的話,讓全場再度安靜下來。
對於在場的諸多成員而言,他們的內心甚至還有更加出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