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她身體抱恙?多久了,嚴重嗎?”岑姊簫關切地問道。
“嗯,她從小就體弱多病,經常需要人照顧。”文寬低聲說道,“我實在放心不下她。”
“那你更放一萬個心吧,文寬大哥。”岑姊簫拍著胸脯說道,“你妹妹就交給我來照顧好了。我們書院地方大,房間多,我娘親最是菩薩心腸,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這……這不太好吧?”文寬猶豫了一下,說道,“書院是學習的地方,哪有帶人留宿的道理?況且,她還是個姑娘家,書院的男子那麼多,肯定也是多有不便的。”
“唉,文寬大哥,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岑姊簫笑著說道,“咱們書院可是專門女子宿舍區和女子沐浴堂,同時普濟堂的醫師每半月就會來書院進行體檢例診,說不定令妹來書院還比家裡更方便,難道你不知道咱們書院的女學生多達一百五十位?”
“真的假的,岑院長,照因書院願意接收女子讀書了?”文寬一臉詫異。
“文寬大哥呀文寬大哥,孤陋寡聞啦,照因書院在前不久已經實行新政了,對普通家庭的女子開放學習,免費發放校服,免收學費。咳咳,文寬大哥,你猜猜這新政是誰是誰推出的?”說到這裡,岑姊簫那得意自信的幾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還請岑院長指點,在下不知。”文寬得知書院的改革新政後,仿佛變了個人似的,第一次顯得那麼恭敬。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切皆是本院長所為。”此時的岑姊簫,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可惡,讓她裝到了。
話音剛落,隻見威武雄壯,虎背熊腰的文寬徑直的向岑姊簫撲通一跪。
“岑院長,在下有眼無珠,竟不知岑院長是如此的心胸寬闊的大善人,此前在下多有不敬,還請岑院長大人不記小人過。”
文寬這一出屬實是給岑姊簫弄得一臉懵圈。
岑姊簫急忙上前扶起文寬,欣慰的說“文寬大哥,您是仗義俠士,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您放心,你妹妹來了,我一定把她當自家人一樣對待。”
“這……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文寬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啦,就這麼說定了。”岑姊簫笑著說道,“你妹妹什麼時候來,告訴我一聲,我派人去接她。不,我帶著禮物,親自去看望阿妹。”
“大恩不言謝,岑院長,以後書院的事,就是我文寬的事,以岑院長馬首是瞻。”文寬點了點頭,心中對岑姊簫的熱情和仁義之舉,充滿了感激。
文寬心裡想著岑院長真是個難得的好人,她的善舉不知道幫助了多少家庭。
“文寬大哥,那你先回去休息兩天,我這兩日忙完了公事,便去河夾鎮登門拜訪。”
“好,岑院長,那過幾日見。”
“好,文寬老師,過幾日見。”
文寬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稱呼自己,心裡不免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成為照因書院的老師,想著想著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文寬回到家後,迫不及待地將書院的事告訴了妹妹阿沁,他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岑姊簫的熱情邀請和書院的書香四溢,阿沁靜靜地聽著,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阿沁,你開心嗎?你以後就能在書院讀書了,還能住在專門的女子宿舍,跟其他姑娘們一起學習,多好啊!”文寬興奮地說。
阿沁點點頭,眼中卻泛起了一絲淚光,她遲疑了一下,才低聲說道“大哥,我……我真的很開心,可我…我……”
文寬以為妹妹是擔心學費,連忙說道“不用擔心,書院免收學費,還會發放校服,你隻管好好學習就好了。岑院長是個大善人,全國這麼多書院,就岑院長心裡真正裝著你們這些學生。”
阿沁搖搖頭,吸了吸鼻子,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文寬慌了,連忙問道“阿沁,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