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姊簫見劉仁心這副“肉疼”的模樣,心裡樂開了花,但她表麵上卻依舊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長歎一聲道“唉!看來,是我強人所難了,既然劉堂主覺得為難,那就算了吧……”
說著,岑姊簫便作勢要起身送客。
劉仁心見狀,頓時急了,這要是真讓岑姊簫就這麼走了,那她今天豈不是白來一趟?
再者而言,這輪椅與擔架,對於普濟堂來講,的確是極為重要的,很有可能能夠化解普濟堂當下財務緊張的局麵,並且還能夠發揮出更具成效的醫療作用!
想到這裡,劉仁心一咬牙,一跺腳,說道“岑院長,您彆生氣,也彆著急送客,我……我答應您就是了!”
岑姊簫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但她還是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歎了口氣說“唉!既然劉堂主如此有誠意,那我就破例一次吧,費用可以免掉,隻是……”
“隻是什麼?”劉仁心見岑姊簫答應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她高興多久,就又被岑姊簫這句“隻是”給拉回了現實。
“隻是,這批輪椅和擔架,都是我們照因書院,嘔心瀝血的成果,我不能白白送給你們……”岑姊簫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劉仁心的反應。
劉仁心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果然”,這岑院長,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還沒完沒了了?
她強忍著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那……不知岑院長,您還有什麼要求?”
岑姊簫見劉仁心已經上鉤了,便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要你的銀錢,我隻要你……”
說到這裡,岑姊簫突然靠近劉仁心,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劉仁心聽完,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岑姊簫。
劉仁心走後,岑姊簫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隻覺得身心俱疲。
她本不是什麼貪戀錢財之人,但為了書院,她不得不這麼做,甚至不惜利用劉仁心對她的好感,步步為營,最終讓她答應了那個要求。
想到這裡,岑姊簫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厭惡,她厭惡這樣的自己,更厭惡這個讓她不得不步步為營的世道。
“罷了,就當是為了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吧……”
岑姊簫長歎一口氣,將那些煩亂的思緒拋諸腦後,心中暗自祈禱,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今日的展覽會暫時結束後,岑姊簫將書院的老師和工作人員召集起來,準備商議設立醫學學科的事宜。
“各位,今日召集大家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岑姊簫環視四周,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我決定,在照因書院,設立醫學學科!”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什麼?設立醫學學科?”
“這……這合適嗎?”
“院長,醫學可不是兒戲啊!”
……
眾人議論紛紛,質疑聲、反對聲此起彼伏,岑姊簫早料到會是這般場景,她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而後說道“我知道大家心中有疑慮,但我意已決,醫學乃濟世活人之術,我輩讀書人,豈能坐視不理?”
“可是院長,醫學不同於其他學科,需要大量的實踐經驗,而且人命關天,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錯啊!”一位年長的老師站起身,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啊,院長,我們書院從未開設過醫學課程,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貿然設立醫學學科,恐怕……”
岑姊簫耐心地聽完大家的意見,而後笑著說道“諸位不必擔心,我既然決定設立醫學學科,自然是有萬全之策。”
“哦?不知院長有何妙計?”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岑姊簫,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岑姊簫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說道“我今日與普濟堂的劉堂主商議了一番,她已經答應,會派醫術高超的醫師,來我們書院授課,並且還會實習的機會,讓學生們能夠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學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