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秭歸愣了一下,似乎才反應過來岑姊簫指的是什麼,耳根微微泛紅,卻故作鎮定地說“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安心養傷就好。”
岑姊簫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想逗逗他“可是,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一直跟我一個姑娘家共處一室吧?這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聽啊。”
陳秭歸聞言,眉頭微蹙,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堅定地說“我不在乎那些,我隻在乎你的好與不好。”
岑姊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弄得心跳加速,臉頰也微微發燙,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她故意板起臉說“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可不想被人說閒話。”
“那你覺得怎樣合適?”陳秭歸見她真的慌亂了,有些手足無措。
“我想……”岑姊簫故意拖長了聲音,眼珠滴溜溜地轉著,思考著怎麼才能既能趕走陳秭歸,又不至於讓他真的誤會。
“想什麼?”陳秭歸見她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
“我想……”岑姊簫故意頓了頓,眼看著陳秭歸更加期待,她才狡黠地一笑,“我想讓你去幫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陳秭歸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弄得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起身去給她倒茶。
岑姊簫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總算把他支開了。
陳秭歸端著茶杯回來的時候,岑姊簫已經躺下裝睡了。
他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將茶杯放在床頭,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絕不食言。”陳秭歸在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深邃的眸子裡仿佛藏著萬千星辰,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在書齋修養了數日後,岑姊簫的傷口終於漸漸好轉。看來這古代人壽命不如現代人的原因,還是醫學科技不發達導致的。想想也是後怕,如果那把劍要再多刺入分毫,傷及心臟的話……
“我說陳巡查使,要不你去處理下書院的事兒!”岑姊簫看著在書齋裡來回踱步的陳秭歸,忍不住開口說道。
陳秭歸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回過神來,卻問了句接不上岑姊簫話的一句話“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他說著,就要伸手去掀岑姊簫的被子,卻被她一把抓住。
“沒有,就是覺得你太閒了,要不你還是去忙你的公務吧,不用管我。”岑姊簫說道,觸碰到他微涼的指尖,心中莫名一慌。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我在身邊至少安全沒什麼大問題。”陳秭歸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岑姊簫瞬間被堵得話都說不出來,心想你一大男人,你真不覺得不方便嗎?還有就是玉嵐和小枝這倆死丫頭,不救我於大師兄的“水深火熱就算了,還把我往火坑裡推。”
“呃……我悶得慌,我想出去走走。”岑姊簫說道,語氣中帶著搪塞的感覺。
陳秭歸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知道岑姊簫的傷還沒好利索,不宜四處走動,可是看到她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又不忍心拒絕。
“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陳秭歸最終還是妥協了,語氣中帶著寵溺。
聽到陳秭歸答應了,岑姊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想想一連數天都悶在家裡,哎,不提了那種感覺……等等,也不對呀,岑姊簫穿越就是個宅女,最高記錄可是一個月都沒出過門。
“可是我的傷……”岑姊簫指了指自己包紮得像個粽子一樣的傷口,一臉為難地說道。
陳秭歸見狀,立刻走到岑姊簫身邊,二話不說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乾嘛?!”岑姊簫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陳秭歸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