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今日送衣物來時,正巧……正巧碰上淑妃娘娘在院子裡賞花……奴婢……奴婢小心翼翼地將衣物放在一旁……誰知……誰知一不小心碰倒了……碰倒了淑妃娘娘最心愛的……青花瓷……”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依舊帶著顫抖。
說到這裡,阿卓再次哽咽起來,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她似乎能預見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恐懼和絕望將她緊緊包圍。
“那……那青花瓷……價值不菲……奴婢……奴婢賠不起……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大怒……要……要杖斃奴婢……”
阿卓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仿佛已經看到了行刑的場景,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
“這淑妃,真是個瘋婆子!為個破花瓶就要人性命!”一旁的玉嵐聽得義憤填膺,忍不住低聲罵道。
岑姊簫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她知道,在後宮之中,禍從口出,多言多語隻會招來禍端。
她又轉頭看向阿卓,見她衣衫單薄,身上還有不少新舊傷痕,心中更加憐惜。
“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岑姊簫關切地問道,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阿卓聞言,身子一顫,連忙低下頭,支支吾吾不肯多言。她的眼神閃爍,似乎隱藏著什麼難言之隱。
岑姊簫見她這副模樣,心裡更加確定此事另有隱情。她也不逼她,隻是柔聲說道“你若是不想說,便不說。我帶你回我的住處,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阿卓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回到住處,岑姊簫立刻吩咐道“玉嵐,快去打盆熱水來。順道把藥箱拿來!”玉嵐應聲而去,腳步匆匆。
岑姊簫則扶著阿卓在床邊坐下,輕聲道“彆怕,這裡安全了。”阿卓點點頭,淚水卻依舊止不住地往下流。
玉嵐很快端著熱水回來,岑姊簫接過水盆,擰了塊乾淨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阿卓臉上的淚痕。“好了,彆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岑姊簫柔聲問道。
阿卓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著“奴婢……奴婢沒有打碎花瓶……是……是翠兒……”
“翠兒?淑妃娘娘身邊的翠兒?”岑姊簫問道。
阿卓點點頭,哽咽道“是……是她陷害奴婢的……”
岑姊簫幫阿卓脫去外衣,準備清洗她身上的傷口。當她看到阿卓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傷痕,有新有舊,觸目驚心。
岑姊簫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發現這些傷痕種類繁多,有的是鞭傷,一道道紫紅色的鞭痕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有的是燙傷,一塊塊焦黑的皮膚顯得格外刺眼;還有的像是被利器劃傷的,傷口細長而深,有的甚至已經化膿。
“這些傷……都是翠兒做的?”岑姊簫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
阿卓點點頭,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她嫉妒奴婢……處處針對奴婢……”
“她為何嫉妒你?”岑姊簫問道,一邊小心翼翼地清洗著阿卓的傷口。
阿卓抽泣著說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隻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可是……可是她卻……”
“她嫉妒你長得漂亮,人又勤快,還受其他宮人們的喜愛。”一旁的玉嵐插嘴道,語氣裡充滿了憤慨。
岑姊簫點點頭,表示讚同。她一邊為阿卓上藥,一邊柔聲安慰道“彆怕,我會為你做主。這翠兒,我定不會放過她!”
“院長,這翠兒也太狠毒了!竟然如此陷害阿卓!”玉嵐義憤填膺地說道。
“可不是嘛!這後宮裡,真是比蛇窩還可怕!”小枝也跟著附和道。
岑姊簫冷哼一聲,說道“這翠兒,我定不會放過她!還有那淑妃,既然她敢如此囂張跋扈,我也不會讓她好過!”她目光如炬,語氣堅定,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為阿卓討回公道。
阿卓感激地望著岑姊簫,眼中充滿了希望。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岑姊簫繼續為阿卓上藥,動作輕柔而細致。她一邊上藥,一邊仔細觀察著阿卓身上的傷痕。這些傷痕,有的是鞭傷,有的是燙傷,還有的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傷的,新舊交疊,看得人觸目驚心。
“這後宮之中,果然是處處陷阱,步步驚心!”岑姊簫感歎道。
“院長,您一定要為阿卓做主啊!”玉嵐在一旁懇求道。
“放心吧,我不會放過她們的!”岑姊簫語氣堅定地說道。她看著阿卓,眼神中充滿了憐惜和關愛。
“阿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誰也不能再欺負你!”
阿卓聽到岑姊簫願意收留她,當即雙膝跪下,也不顧身上的那些新傷舊傷,哭得梨花帶雨,哽咽道“院長……奴婢……奴婢……”她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心中多年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岑姊簫連忙扶起阿卓,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好了,彆哭了,以後你就跟著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阿卓緊緊地抱著岑姊簫,哭得更加厲害了。她從小就被賣入宮中,受儘了欺淩和苦難,如今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避風港,心中的委屈和感動交織在一起,讓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玉嵐和小枝也上前安慰阿卓,她們對阿卓的遭遇深感同情,也對岑姊簫的仗義相助感到欽佩。
“阿卓,彆怕,以後我們都是朋友,我們會保護你的。”玉嵐溫柔地說道。
“是啊,阿卓,等院長處理完宮內的事情後,你和我們一起返回照因書院,以後照因書院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小枝也跟著說道。
阿卓聽著這些溫暖的話語,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希望。她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真正的家,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依靠的地方。
岑姊簫輕輕拍了拍阿卓的手,安慰道“彆怕,阿卓,以後有我們在,另外關於之前你受欺負的事情,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隨即,她轉頭看向玉嵐,語氣堅定地說“玉嵐,你立刻去暗中調查翠兒,我要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喜好、弱點,以及她做過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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