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再說了,那幾個人充其量隻是行凶未遂。
即使判定有罪,也不該受到這樣的傷害。
但是你卻不管不顧,直接將四人廢了。
甚至,還插瞎了其中一人的眼睛,這個舉動簡直凶殘至極。
你剛才還說,無法確定對方是否喪失行動能力。
這和插眼珠有什麼關係?”
老胡質問道。
冷少風卻聽出了一些彆的門道。
那就是這四人的真正身份,以及他們犯下的累累罪行,貌似還沒有被掌握。
冷少風稍一思索,頓時明了。
這個年代的通訊手段實在是太落後。
對於四人的真實身份,還沒辦法這麼快就查實。
也就是說自己這事,有可能是一次烏龍事件。
但是,多年的人生閱曆,卻在告訴冷少風,事情恐怕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冷少風思索了一下,他決定將四人的身份暫時隱瞞。
如果告訴這兩個家夥,很可能功勞就會被他們兩個得到。
冷少風才不會這麼傻。
既然子彈來了,那就讓它飛一會!
“同誌,請注意你的說辭。
當時的情景是,這幾名歹徒已經正在對受害人進行侵犯,這種侵犯對於一個女性而言,是非常殘酷的。
而受害人還是我非常要好的一個女同學。
隨後,按照他們的計劃,還會殺人滅口。
而我個人,非常看不慣這種行為。
所以給他們了一點教訓。
至於歹徒所說的話,也值得采信嗎?
他們可都是惡貫滿盈的歹徒。
我雖然將他們打倒了,但是我並不確認他們是否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所以我隻能用自己的方法來確認這點。”
冷少風平靜的訴說著。
“所以你就打斷了他們四肢,然後還用上了撩陰腿?甚至插眼珠子?”
“是。
隻有這樣,我才能相信他們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並且失去了繼續作案的能力。”
冷少風說的理直氣壯,隨後繼續說道。
“另外,你們警察要做的就是收集證據,逮捕嫌犯。
判案定罪,那是法官的事。
在我本人沒有危害社會的情況下,你們無權對我進行拘留。
更沒有權利對我進行宣判。”
冷少風的話鏗鏘有力。
老胡盯著冷少風的眼睛,一動不動。
這個年輕人,心理素質強的過分。
即使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慌亂。
思維邏輯更是清晰。
而且,他非常懂法,甚至用詞方麵,都非常的嚴謹。
他知道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隻是沒想到會如此難纏。
要想定他的罪,想讓他親口承認故意傷害,有點難辦啊。
這怎麼看?也不像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啊?
反倒像是一個混跡江湖多年,心狠手辣,做事點滴不漏的老油條。
老胡離開了座位,開始踱步。
最後,他停在桌子前,目光落在了冷少風那軍綠色的挎包上。
他的眼睛一亮。
“小蔡,搜查他的隨身物品。”
老胡說道。
小蔡剛才就對這個包產生了興趣,聽到老胡的話,立刻打開。
隻是,才看了第一眼,就渾身一顫。
接著,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他直接給挎包來個底朝天,將裡麵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看到桌子上的東西,老胡也吃了一驚。
其實,冷少風包裡的東西並不多。
一隻鋼筆,一個本子,一把車鑰匙,一串普通的鑰匙,一些紙張,還有半卷衛生紙,最占地方的是一個水壺。
然而,讓二人眼前一亮的卻不是這些東西。
而是,錢。
看著那嶄新的錢幣,老胡和小蔡對視一眼。
“你這是搶銀行了?”
這次小蔡先問出了口。
冷少風還真不知道自己包裡有多少錢,
他對這玩意沒太大興趣。
掃了一眼桌麵上的錢,才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