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句“你是沒吃飽飯嗎?”猶如一把利劍,徹底讓周安破了個大防。
“你個賤人,都在這流放的途中了,還拿個大鍋煮這煮那的,信不信我打死你。”
周安聲嘶力竭地吼道,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握著木棍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關節發白。
沈清晚聽完後恍然大悟,心中暗想哦,感情他就是餓昏了頭腦,想把氣撒在我身上了。
“周安,你彆以為我是你爹是你娘,我可不會把你當寶貝一樣寵著慣著。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沈清晚挺直了腰杆,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周安,字字鏗鏘有力。
周安聽完,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她說她對我動手,她就對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嗬!真是天大的笑話,就憑她一個弱女子,能把我怎麼樣?
“你彆以為你在這流放路上,會做幾頓飯,收買一下官差就很了不起,我告訴你,你隻不過是他們當中的一條走狗而已。”
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一邊大聲叫嚷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木棍,仿佛這樣能增強他話語的威力。
沈清晚聽了,臉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我懂了的表情。
“哦?你吃那個硬邦邦的窩窩頭,難道就吃的比狗還如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絲毫沒有被周安的氣勢所嚇倒。
周安被她這句話刺激得怒火中燒,整個人像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
他一個迅猛的轉身,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大樹後麵。
手中的棍子高高舉起,直挺挺地朝著沈清晚的頭上砸去,那架勢仿佛要將她置於死地。
就在那棍子即將落下來的千鈞一發之際,沈清晚反應迅速,猶如閃電一般一個箭步上前,猛地揪住了周安的衣領。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反手用力,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啪”的一聲巨響,如同驚雷一般,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驟然回響,久久不散。
她本來壓根就不想惹事生非,隻想安安靜靜地度過這艱難的流放時期。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知好歹,非要找她的麻煩,她也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越想越氣不過,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一般難以遏製。
於是又抬起手,再次給了周安一個大鼻兜。
“老娘又沒有惹你,你竟然還敢過來找茬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說話,就把彆人當傻子啊。”
沈清晚聲調輕浮又帶有些許的張狂。
她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其他流放犯人,心裡清楚得很,周衝和黃成玉對他這個寶貝兒子是何等的珍惜。
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他這個寶貝兒子都已經十九歲了,卻還一副嚶嚶嚶、嬌弱不堪的模樣。
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像周安這種媽寶男,成天就隻知道圍繞在自己的父母身邊,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事事都依賴著父母。
每每看到這種人,她就覺得無比厭煩。
自己的母親被父親打罵的時候,他也不敢出來維護自己的母親,但凡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就隻知道呼喊母親去做。
簡直就是一副典型的“有事夏迎春,無事鐘無豔”的做派,需要的時候就百般討好,不需要的時候就棄之如敝履,這種人實在是讓人唾棄。
“老娘打死你個媽寶男!”沈清晚怒不可遏地罵道。
說完,她覺得仍不解氣,於是抄起地上的一根粗樹枝,朝著周安的身體用力揮過去。
連續被打了好幾棍,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腳後,周安整個人都懵了。
他從小就是富家子弟,向來被人捧在手心,何時遭受過這樣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