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臉找彆人賠償醫藥費,臉皮啊,真是厚的不得了。
兩兄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般身強力壯,居然會輸給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
要知道,他們平日裡力氣也不小,在村裡向來都是橫著走的。
他們說什麼話,村裡的人都不敢輕易反駁他們,就是害怕一不小心挨了他們的打。
如今,有人能夠治得了他們,那些平日裡被他們欺壓的村民們,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大家都在心裡暗自叫好,隻盼著傅景虞能好好教訓一下,這囂張跋扈的兩兄弟,讓他們也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
特彆是這個張大娘,村裡的人,早就對她厭煩得很。
成天仗著自己有兩個兒子撐腰,就在村裡到處作威作福。
不是今天去這家順走一點東西,就是明天去那個人家裡強拿一點物件。
村裡的人,遠遠看見她走來,就趕忙關起門來,生怕被她纏上。
如今,這兩兄弟吃了癟,那些看戲的人忍不住直拍雙手,興奮不已。
“這兩兄弟終於有人來治他們了,真是太好了!”一個中年漢子笑得合不攏嘴,大聲說道。
“可不是嗎?他們母子在村裡總是愛占便宜,上一次,張大娘還在我家拿了好幾個雞蛋呢!”一個農婦氣呼呼地抱怨著,雙手叉腰,臉上滿是憤怒。
“你這是雞蛋還好。上一次我的雞跑到他們家,還被他們給燉了吃呢!那隻雞,我們一年才舍得吃一隻雞呢,就被他們霍霍完了。我現在想想啊,都心疼死!”一個老者捶胸頓足,滿臉的無奈和痛心。
見村裡的人都不幫他們陸家人,說上幾句好話,自己的兒子又打不過彆人,張大娘真是越想越氣啊。
胡村長原本是想來瞧瞧新進村的幾家人,哪知道,剛走到傅家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張大娘那哭天喊地的聲音。
他雙手背負在身後,緩緩走上前,摸了摸下巴那花白的胡須,皺著眉頭問道
“孫大娘,你這是又怎麼回事?又在鬨哪一出好戲呀?”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習以為常。
很顯然,他對張大娘的這種鬨劇,已經見怪不怪了。
孫大娘看見胡村長來了,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瞬間來了精神,連滾帶爬地撲到胡村長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村長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傅家人欺負我一個老婆子啊!”
她雙手不停地瘋狂捶打著地板,那勁頭仿佛要把地板砸出個大坑來。
沈清晚瞧見孫大娘這副模樣,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在現代時,所見的老一輩人撒潑耍橫的場景。
難道這個撒潑的動作,是從古至今一脈相承下來的嗎?
嘖嘖嘖,還真是醜陋不堪,令人不忍直視的動作呢。
胡村長無奈地深深歎了口氣,滿臉寫著不耐煩,目光如炬地瞪著孫大娘。
“你聲音吵得,我耳朵都快聾了!有什麼事,情就站起來好好說。又是捶地板,又是大喊大叫的,哎呀,我年紀大了,我這耳朵啊,實在受不了你這般折騰!”
他邊說邊用手揉著自己的耳朵,表情痛苦而又無奈。
這個張大娘的聲音又尖銳又刺耳的,擱誰聽了耳朵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