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農婦的男人,就在作坊裡乾活,乾的是攪拌的工作,每天能拿到70文錢。
她們聽到這些話後,就開始回懟了起來。
“你們呀,自己的男人進不了作坊裡乾活,心裡當然不舒坦了,哪像我男人,在攪拌區工作,一天就能掙70文錢,每天中午那頓飯啊,有肉有菜,那菜裡的油水,可多著了。
白米飯和骨頭湯,隨便吃,吃到飽為止,就算東家到時候不發工錢,就衝著這夥食,那也值了,你們就彆在那兒陰陽怪氣的了。”
“就是,就是,你們純粹就是嫉妒,太酸了,我男人在作坊裡做保衛工作,一天也能有65文錢。
而且我男人上的是夜班,白天還能去作坊,吃中午那頓飯,你們想想看,由此就可以知道,沈東家的心腸有多寬廣了。”
兩隊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吵起嘴來了,就像兩窩被攪擾的馬蜂,互不相讓。
之前呢,王翠柳和張大娘可是好閨蜜,關係親密得很。
可最近,聽說這兩人翻臉了。
起因是,王翠柳的男人去辣椒作坊乾活,這事兒被張大娘知道了,然後,她們兩人大吵了一架。
張大娘滿臉怒容,大聲嗬斥起來。
“哼,虧我一直把你,當作我最要好的朋友,你男人居然跑到,那個小賤蹄子開的作坊裡去乾活了。
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啊?你趕緊讓你男人把那份工作辭了,彆再在那兒,丟人現眼了。”
王翠柳的男人是個老實憨厚的人,而且,身體特彆強壯,去攪拌區乾活,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雖說,王翠柳和沈清晚的關係不怎麼好,但是,沈清晚卻從未記仇過。
剛開始的時候,王翠柳自然是不樂意自己的男人,到那個女人的作坊裡乾活的。
但她男人,每天都會念叨著,中午能吃到啥飯菜,還特彆強調,白米飯和骨頭湯,都是可以隨便盛的。
就這麼吃了一段時間後,她男人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壯實了。
家裡,也因為男人在外麵能吃飽飯,節省了不少米糧錢。
漸漸地,她也不在男人耳邊嘮嘮叨叨,讓他辭掉作坊裡的工作了。
王翠柳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隻見她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喊道“哎!我男人在哪兒乾活,這和你有啥關係,你說讓他辭工,他就得辭工啊?你以為你是誰呀,你算哪根蔥呢,還這麼大的麵子!”
張大娘一下子愣住了,滿臉的不知所措。
這可是她最好的閨蜜,自己不過是讓她男人辭個工罷了,怎麼她還罵起自己來了?
“王翠柳,你為啥這麼凶地跟我說話呀?你不是和那個女人關係也不好嗎?怎麼還讓你男人,在她的作坊裡乾活。”
王翠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得了,得了,我男人在哪兒乾活,你可管不著,你還是把自己家那點破事料理好就行,你還真當,你孫子考上秀才老爺了,就在這兒瞎指揮彆人。”
對張大娘來說,說她本人倒沒什麼,但說到她孫子身上,那是絕對不行的。
要是誰敢說她孫子一句不好,她肯定,不會給那人有好臉色看。
“你無緣無故的,說我孫子乾啥了?”
“可不是嘛,好好的,你提我男人乾啥了?我男人的事兒,跟你有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