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是不知道,剛剛來的路上,李家那老虔婆攔著我,問我一個吃公糧的,娘家人做個體戶丟不丟臉。
還說什麼我就是嫁早了,要不然這掙的錢怎麼也有我一份。”
許春蘭手裡擇著青菜,氣得不輕,但臉上不顯,問“然後呢?”
“當然是我罵了她一頓,這老虔婆自己家裡的事都管不好,還管到我們家來了?
我說她手伸的太長,不要我可以幫她剁掉。”
許春蘭心下了然,就知道自己閨女不是個吃虧的性子。
“媽,我記得以前這老虔婆也不這樣啊,這次是吃錯藥了?”
許春蘭想起孫女救人的事還沒跟閨女說,便把這件事說了一遍。
楊家喜一拍大腿,氣衝衝起身,“我剛剛是罵輕了,沒發揮好,等我再去會會她。”
許春蘭沒阻止,隻是讓孫輩外孫輩都跟上,免得閨女受欺負。
沒多久,楊家喜就帶著身後一串“保鏢”回來了,進廚房灌了幾口水,才跟老媽彙報情況。
“哈哈哈,這老虔婆慫了,罵也罵不過我,打架嘛,看著我身後這一溜的人,她也不敢打,真是爽死我了。”
楊星染想起剛剛小姑的單方麵輸出,不得不說自愧不如,也不知道平時跟小姑父吵架是個什麼情況。
這麼想著,她的目光就看向了陳文武。
陳文武對上她的視線,趕緊解釋,“你小姑平時可不這樣,她還是挺溫柔的。”
溫柔?
楊星染難以將這個詞跟小姑對上。
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晚飯時,許春蘭在吃飯前說了一番話。
“這段時間多虧了老四提出來的做生意的想法,小染調出來的關鍵鹵水,鹵味讓家裡多了進項,日子也好過了。
當然,村裡也多了些閒言碎語。
我不管你們心裡怎麼想,我跟你爸都是一個意思,個體戶不丟人,我們憑自己的本事掙錢,跟工人一樣光榮!
難道過以前那種苦哈哈的生活就光榮嗎?”
“媽,我們都沒多想,彆人為啥會嚼舌根,不就是覺得他們不敢乾的事,我們乾了,我們掙了錢。
他們無能,隻能在背後張張嘴巴侮辱人。
還是那句話,錢進了自己的袋子最安心。”
楊家樂本就不覺得乾個體戶丟人,要知道,後世那些大老板,有多少不是乾個體戶起家的?
“老四說的對,他們說就說唄,我又不會掉塊肉,反而因為乾個體戶掙了錢,我還能多吃幾塊肉呢。”
楊家安嘗到了甜頭,不把彆人的話放在心裡。
其他人也是這麼認為的,生活是自己的,日子過的好不好,隻有自己知道。
難道會因為彆人說幾句,自己生活就變差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既然如此,那管彆人做什麼。
許春蘭看著大家的表現很滿意。
“也不是所有村民都在說,就那麼幾個愛嚼舌根的。”許春蘭報了幾家的名字,“以後少跟他們來往就是。”
“知道了。”
“吃飯吧。”
許春蘭想著那件事還是等大家好好吃完飯再說。
晚飯準備的豐盛,鹵味就不說了,滿滿兩大碗,許春蘭還買了肉和魚,林歡從娘家帶回來的鹹鴨蛋,炒了素菜。
要照以往,過年都不一定能吃這麼豐盛。
大家大快朵頤地吃飯,期間聊聊之後的打算,一頓飯吃得滿臉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