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兒心中的怒火猶如翻滾的岩漿般熾熱,那怒火仿佛要將她的理智焚燒殆儘。她緊咬著牙關,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憤怒與不甘如同交織的火焰在她的眼眸中跳躍。
一把扯下頭上那沉重無比的鳳冠,用儘全身的力氣將其摔在地上,鳳冠與地麵碰撞發出的巨大聲響在房間裡回蕩,仿佛是她內心深處委屈的強烈呐喊。
鳳冠上的珠寶劈裡啪啦地散落一地,那些晶瑩剔透的珠寶在地上滾動,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房間裡,紅色的喜燭燃燒著,燭光搖曳不定,映照著洛晴兒憤怒而扭曲的麵龐。
“王妃,不可,若被人知道了,是會被笑話的!”小蝶焦急地阻攔著洛晴兒,她的臉上滿是擔憂與驚慌。可此時的洛晴兒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她的心中隻有無儘的怒火和委屈。
“笑話!還有什麼比新婚之夜獨守空房更讓人笑話的!”洛晴兒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帝靖川的憤怒。
不顧小蝶的竭力阻攔,帶著滿腔的怒火,腳步如同疾風般朝著書房快步走去。
外麵的庭院裡,秋風瑟瑟,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洛晴兒的遭遇而歎息。
那稀稀拉拉點綴的紅綢在風中輕輕飄動,顯得那麼的寂寥和淒涼,若不是這些勉強的裝飾,根本看不出這是正妻入府的喜慶場景。
洛晴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為了這個位置所舍棄的一切,那些曾經的付出、與家族的決裂,如同尖銳的刺紮在她的心頭。每走一步,她心中的怒火就更盛一分,那憤怒幾乎要從她的胸膛中噴湧而出,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儘。
此刻的書房外,清冷的月光如同冰冷的寒霜般灑落在石板路上,給周圍增添了一抹徹骨的寒意。
洛晴兒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且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她內心的憤怒與不甘。每一次腳步的落下,都像是她對命運的一次抗爭,對帝靖川的一次質問。
帝靖川的侍衛守在書房門口,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當看到洛晴兒的出現時,二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一絲猶豫和為難。但職責所在,他們還是趕忙上前阻攔。
“王妃恕罪,主子有事處理,不許任何人入內。”侍衛的聲音冷硬,他們深知麵前這位王妃的身份,但又不敢違抗帝靖川的命令。
“任何人?本王妃倒是要看看,這新婚之夜,我們郡王到底有何要事要忙!”洛晴兒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堅定,她的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直直地盯著書房的門。
不管不顧地推開侍衛,畢竟她是王妃,即便王爺不重視,侍衛也不敢上手拉扯。被她這麼一推,侍衛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門口讓了開來。
洛晴兒提著婚服裙擺上前,那華麗的婚服此刻在她的身上仿佛失去了原本的喜慶意義,隻剩下滿心的憤怒和不甘。
猛地推開書房的門,隻見帝靖川正一臉陰沉地坐在書桌前,手中緊握著一杯酒。
而當她的目光掃到帝靖川懷中那穿著清涼的女子時,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子,她的出現讓洛晴兒的憤怒瞬間達到了。
書房裡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那未完全散去的酒氣混合著脂粉的香氣,讓人感到一陣惡心。
“帝靖川!這就是你所謂的有事?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今日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你怎麼能狠心將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房中,在此與這花街柳巷的下賤之人在一起。”洛晴兒的聲音帶著哭腔,那滿含委屈的質問聲在書房中回蕩。
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淚光中不僅有委屈,還有對帝靖川的失望和憤怒。
“哼,你還有臉來質問我?若不是你和你那洛家,我又怎會淪落到今日這般田地?你那洛家把我害得還不夠慘嗎?”帝靖川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他的手掌依舊攬在那女子肩上,甚至還挑釁般地揉捏著那女子白嫩的肩頭,仿佛在故意刺激洛晴兒。
洛晴兒瞪大了雙眼,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帝靖川手上那令人作嘔的動作,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
她大聲嚷道“你竟然把這一切都怪到我頭上?當初明明是你對我甜言蜜語,信誓旦旦地說會好好待我,讓我安心地把一切都托付給你。可如今,你怎可如此翻臉不認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甚至不惜與家族決裂,可你卻這樣對我,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洛晴兒的聲音顫抖著,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順著臉頰滑落。
帝靖川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冷笑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那隻能怪你自己愚蠢至極,輕易就相信了我的話。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何用?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般對你虛情假意嗎?彆做夢了。”他的聲音冰冷而無情,仿佛在洛晴兒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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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晴兒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她聲音顫抖著說道“帝靖川,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絕情?我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甚至不惜與整個家族決裂。可你卻這樣回報我,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怨和不甘,仿佛在祈求帝靖川能給她一個解釋,一個安慰。
帝靖川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冷漠地說道“那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選擇,與我毫無關係。如今你既然已經嫁入郡王府,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彆再給我惹出任何麻煩。否則,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