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如你所言,本王這就給洛梵音寫信,赴約時你隨本王一起去。”帝靖川下定決心後,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他揮揮手讓卓明退下的動作卻輕慢至極,仿佛剛剛為他出謀劃策的卓明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感激或尊重,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
卓明看著帝靖川那傲慢的樣子,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湧來。
他不禁想到,這般傲慢的人,對於自己的可用之人都是如此態度,彆說禮賢下士了,連起碼的臉麵都不在意,又如何能拉攏得住人心呢?卓明微微搖了搖頭,暗自歎息。
出書房門的時候,他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若有得選,他是真瞧不上帝靖川。
帝靖川缺乏一個領導者應有的品質和胸懷,隻知道憑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來指揮彆人,卻不懂得如何真正地贏得彆人的忠誠和信任。
這樣的人,如何能成事。
翌日清晨,洛梵音慵懶地坐在雕花檀木椅上,一手托著下巴,眼神漫不經心地瞥向窗外。
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卻未能溫暖她那清冷的心。她的美麗如同畫卷中的仙子,然而,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孤獨和冷漠。
此時,一名玄衛匆匆而來,手中捧著一封密信。
鼻息間那熟悉但又十分久遠的梨花香飄然而至,味道清淡不膩人,曾經,這或許是個能讓人心情愉悅的味道,可如今,卻隻讓洛梵音瞬間沉下臉來。那股熟悉的味道如同打開了記憶的閘門,讓她想起了那些痛苦的過往。
洛梵音的心中湧起無數複雜的情緒。信上熏香是帝靖川的習慣,而這梨花香,是他最鐘愛的一種。
帝靖川,那個曾經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男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寫信給她?
她本不想理會,在她的內心深處,帝靖川就是一個不可原諒的存在。曾經他的種種惡行,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她和洛家。
她恨不得永遠不再與這個人有任何交集。她想起了帝靖川為了爭奪權力,不擇手段地對付洛家,甚至不惜犧牲無辜的生命。那些畫麵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
然而,那股如藤蔓般悄然生長的好奇,卻又讓她無法輕易地將這封信置之不理。
她想知道,帝靖川在這般落魄的境地,究竟能耍出什麼花招?他是走投無路的無奈之舉,還是又在策劃著什麼新的陰謀?洛梵音的心中充滿了疑慮和警惕。
帝靖川向來自私自利,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如今他主動示好求和,背後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企圖。她猜測,帝靖川可能是想利用她來恢複自己的地位,或者是想從她這裡獲取一些重要的信息。
想到這裡洛梵音不禁冷笑,她倒要看看,帝靖川能為了那個位子,將姿態放多低。她決定親自去會一會帝靖川,不是因為她對他有絲毫的信任或心軟,而是她要弄清楚他的真正意圖,以便更好地為洛家謀劃。
“主子,府外有人扔下一封信便離開了,信封寫明是給主子的,屬下已查驗過,信件安全。”
玄衛的聲音打破了洛梵音的沉思。她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那封密信,心中湧起一股厭煩之感。
微微抬手,扶蘇上前接過信件,展開呈現在洛梵音麵前。
緩緩展開信箋,那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信中滿是帝靖川的示好與求和之意。
洛梵音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帝靖川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放下過去的仇恨嗎?簡直是異想天開。不過,洛梵音倒是好奇,帝靖川能為了那個位子,將姿態放多低。她決定親自去會一會帝靖川,看看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她的心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她知道帝靖川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野心,他的求和可能隻是一個陷阱。
“燒掉。”洛梵音看完信上的內容,淡聲吩咐。
之後便倚靠在軟榻之上,閉著眸子。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與帝靖川的種種糾葛,心中的厭惡感愈發強烈。
暴虐的情緒急需一個抒發的口子。
赴約之日,洛梵音身著一襲華麗的紅色長裙,裙擺上繡著金色的絲線,宛如盛開的火焰之花。
長發高高盤起,插著一支精致的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臉上略施粉黛,眉如遠黛,眼若秋水,唇似櫻桃,美得讓人窒息。
洛梵音的美麗不僅僅是外表的華麗,更是一種內在的氣質和自信,哪怕是不施粉黛的樸素,已經美得驚人,更遑論裝扮之後的她。
洛梵音帶著四玄衛,乘坐著華麗的馬車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洛梵音優雅地走下馬車,她的目光冷漠地掃過四周,心中滿是隱藏不住的厭惡。
對於此行會發生的事情,洛梵音幾乎都用不著猜,翻來覆去都是那幾件事,除此以外也再沒什麼稀罕事。
不過對於這個階段,帝靖川還能主動找她這件事,倒是讓洛梵音有些出乎意料。以洛梵音對帝靖川為數不多的了解,那人孤高自傲,即便有求於人也是端著那副姿態,在吃了洛家這麼大的虧之後,他應該最不願麵對的就是洛家人,不然也不會那般厭惡洛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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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是這樣一個逃避自己失敗的人,會在這時候主動找她,這不得不讓洛梵音疑惑。
抬步走進庭院,洛梵音看到帝靖川早已在那裡等候。
那是一座幽靜的庭院,四周綠樹成蔭,花香四溢。庭院中擺放著一張精致的石桌和幾把石椅,桌上擺放著一壺香茶和幾碟點心。